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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无声告白 > 第九章 · 3

第九章 · 3(2 / 4)

玛丽琳瞪大眼睛。“什意思,你没通过?”她颇为意外地说,仿佛不明白女儿话。

莉迪亚又说遍,提高声音:“没——通——过。”汉娜觉得,莉迪亚差点就要对着母亲爆发,对着他们每个人爆发。但爆发原因不仅仅是测验没通过。莉迪亚脸冰冷僵硬,但汉娜看得出她在轻微地颤抖——从她耸起肩膀和紧咬牙关能感觉到,她可能会抖成碎片。汉娜想紧紧箍着姐姐,使她保持完整,但她知道,莉迪亚只会把她推到边。其他人都注意到她在发抖——内斯、玛丽琳和詹姆斯面面相觑,不确定该说什

“好,”玛丽琳最后说,“你得学习交通规则,等你准备好

再也不能离开

詹姆斯搂着他女儿,然而,莉迪亚却觉得压在身上重量犹如条铅毯,她耸耸肩,把父亲胳膊甩掉

们可以回家吗?”她说。

“莉迪亚进门,”玛丽琳说,“们就起说‘惊喜’。然后就开饭,饭后送礼物。”内斯在楼上打点行囊,只有汉娜在她身旁,但玛丽琳还是大声筹划着,她话有半是说给自己听。觉得受到母亲关注,汉娜喜不自胜,热切地点头。她默默地练习——惊喜!惊喜!——边看着母亲把长方形蛋糕上莉迪亚名字涂成蓝色。玛丽琳打算把蛋糕做成驾照样子:在长方形表面洒上白色糖霜,个角上放着莉迪亚真实照片,里面是块巧克力蛋糕。因为这是个特别生日,所以,玛丽琳亲自制作这个蛋糕——当然,原料是现成,不过,需要她亲自调配。她手举着搅拌器,手端着铝碗,对准旋转刀片。装糖霜罐子汉娜已经帮她拿出来,玛丽琳挤出裱花袋里最后点奶油,写三个字母“L-Y-D”,见奶油用完,又从购物袋里拿出袋新

这样个特别蛋糕,汉娜想,尝起来也定十分特别,比纯香草或巧克力蛋糕都要好。原料盒上印着个微笑女人,她面前有块切好蛋糕,旁边是行字:调配你爱。爱,汉娜觉得,定是甜,像她母亲香水,定是柔软,像棉花糖。她悄悄伸出手指,在光滑蛋糕表面上抠下小块。“汉娜!”玛丽琳呵斥道,猛地把她手拍到边。

她母亲用铲子抹平那块凹痕时候,汉娜舔舔手指头上糖霜,甜得她流出眼泪,趁玛丽琳不注意,她把剩下糖霜抹在桌布背面。她从母亲眉心那条小皱纹上看得出,她仍然不开心,汉娜很想把头靠在玛丽琳围着围裙大腿上,这样她母亲就会明白,她不是故意想要破坏蛋糕。然而,她刚要过去,玛丽琳就放下裱花袋,抬起头听着动静:“这早,不可能是他们。”

汉娜感到脚下地板震动起来,车库门轰鸣着敞开。“去叫内斯。”

但是,汉娜和内斯来到楼下时,莉迪亚和他们父亲已经从车库走进门厅,来不及给“惊喜”。玛丽琳捧起莉迪亚脸,用力吻脸颊,留下个红色唇印,如同伤痕。

“你们回家真早,”她说,“生日快乐。祝贺你,”她伸出手掌,“拿出来让们看看吧?”

没通过。”莉迪亚说。她轮流扫视着内斯和母亲,看他们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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