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每天她都会玩那个幸运女孩留下小马玩具,坐她儿童扶手椅,躺在她那张有白色床帐小床上睡觉,有时候到半夜,趁母亲睡熟之后,珀尔会轻轻拧开床头灯,敞开那个女孩衣柜,试穿她衣服和鞋,即使它们对她来说有点儿大。房子里到处是女孩照片——壁炉架、床头柜、起居室里都有,楼梯间里挂着大幅漂亮艺术照,照片里女孩手托着下巴——正因为有这些女孩们喜欢摆设,珀尔很容易就能假装这里是自己房子,把别人家具、房间和人生想象成自己。二房东家从度假屋回来之后,珀尔甚至不敢看那个女孩——她晒黑,也长高,衣柜里那些衣服对她而言已经太小。搬去拉斐特(她们在那里住八个月)路上,珀尔哭路,连从女孩那里偷来小瓷马也丝毫无法安抚她。偷走小瓷马后,她惴惴不安地等好多天,但人家并没有来找她,看来他们根本不在意,或者压根儿没去注意——意识到这点,她觉得更伤心:别人不重视东西,她却视若珍宝。她母亲定也有同感,因为她再也没有找过转租房,自此之后,珀尔就更喜欢自己布置空荡荡公寓,不愿使用别人留下来东西。
“们经常搬家,妈住烦就搬。”她挑衅地看着他,眼神近乎愤怒,穆迪先前觉得她眼珠是淡褐色,现在却发现它们是深绿玉色——从那天上午开始,他人生被分成从前和以后,他时常会比较这个转折点之前与之后不同。
“你明天打算干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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