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出组新照片,寄给纽约安妮塔。
晚上珀尔睡着后,她会把浴室布置成冲洗照片暗室:洗印照片托盘摆在浴缸里,在花洒上拴条晾衣绳用来晾底片,门底下缝里塞条毛巾,防止透光。工作结束后,她就把托盘摞好,把照片放大机塞进包装盒,化学药剂藏到水槽下,仔细擦洗浴缸,所以每天早晨珀尔洗澡时,浴缸总是白得发亮,看不出任何可疑痕迹。上床睡觉前,米娅会敞开浴室窗户通风,珀尔醒来后,显影剂酸味也会消失。米娅旦把照片寄给安妮塔,珀尔就知道,她们又该打包行李动身,下个循环即将开始:新地方、新项目,然后再搬到别地方去。
然而这次不样。“们准备留下来,”珀尔告诉穆迪,他突然感到心底阵雀跃,好像只充多气气球,“妈妈已经答应,这次,们再也不搬。”
毫无疑问,她们这种周游式艺术家生活对穆迪具有很大吸引力:他有颗追求浪漫心,虽然每学期都被评为优等生,但不喜欢循规蹈矩,梦想着离开学校,像杰克·凯鲁亚克那样四处漫游——在旅途中写歌(凯鲁亚克是写诗)。逛旧书店时,他淘到过凯鲁亚克《在路上》和《达摩流浪者》,还有弗兰克·奥哈拉、莱纳、玛丽亚·里尔克和聂鲁达诗集,而且,他欣喜地发现,珀尔也有着诗意灵魂。当然,她读书没有他多,因为她们经常搬家,但她童年时光大部分在图书馆度过,每当就读所新学校,这个新来女孩总是徘徊在图书馆书架间,汲取书中切,仿佛它们是生存必需空气。她想成为诗人,把最喜欢诗句全部抄写在个皱巴巴线圈笔记本里,随身携带。“这样它们就总是跟在起。”她说。当她终于把本子上部分诗给穆迪看时,他兴奋得说不出话来,眼睛仿佛都被她手写花体字母吸进去。“真美。”他叹道。珀尔脸下子热起来,像个亮闪闪红灯笼。第二天,穆迪带来他吉他,教她弹三和弦,有点儿羞怯地唱支自己写歌给她听,他从来没为别人唱过这些歌。
他很快发现,珀尔记忆力惊人,简直过目不忘。她记得《大宪章》签署日期、历史上英格兰国王名字,还能按照顺序背诵美国历届总统名字。穆迪好成绩来自于刻苦努力和时常温习写有知识要点记忆卡片,但对珀尔来说,学习似乎只是小菜碟:道数学题,她似乎只要看上几眼,就能凭直觉选出正确答案,穆迪却需要反复演算才能得出同样结果;读过篇文章,她能马上抓住概要或者看出其中逻辑缺陷,好比面对堆散乱拼图小块,无需参考样图就能把它们正确组合起来。珀尔头脑像是台超级计算机,穆迪只能羡慕它运行速度和轻而易举解决问题效率,哪怕只是单纯地旁观它处理信息过程,也是种纯粹乐趣和享受。
与珀尔相处时间越久,穆迪就越觉得自己好像同时置身两处。他只要有时间就和珀尔待在起,和她去餐馆,坐在树杈上,看着她那双大眼睛极为好奇地打量周围切。他会给她讲愚蠢笑话和故事,还有生活中琐事,只要能逗她笑。与此同时,他大脑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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