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森太太烦躁地揉搓着笔记本
边角。“
理解，其实是对照片里那个女人感兴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呢？”
这
次听筒里彻底安静下来，很长时间之后，安妮塔·利斯才再次开腔，语气中疑问已经被冷淡取代：“对不起，实在无可奉告。关于你报道，只能祝你好运。”听筒中传来轻柔“啪嗒”声，对方先把电话挂
。
理查德森太太放下电话。作为记者，她经常遇到采访电话被陌生人挂断情况，但这次她心情却格外焦躁，因为她非常想要解开照片背后秘密。她看眼电脑显示器，上面那个打半报道标题正等着她去完成：“戈尔是否应该参选总统？本地——”
大部分艺术收藏家都喜欢隐姓埋名，理查德森太太想，尤其在涉及金钱时候。这
呢？把张折起来五美元钞票投进博物馆捐赠箱时，理查德森太太好奇地想，这实在是太有趣。
她首先给出借照片参展那家艺术画廊打电话。没错，画廊老板告诉她，照片是1982年他们从纽约个经销商那里买来，那时波琳·霍桑刚刚去世不久，所以，这张此前不为人知照片出现在艺术界中引起定轰动。经过竞争激烈拍卖，画廊以五万美元抢购得手，真是笔划算买卖，因为照片确出自波琳·霍桑之手，而且是绝无仅有孤品，只冲印过这张，背面还有波琳亲笔签名。但照片前主人是匿名出售，画廊老板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他们愿意告诉理查德森太太那个纽约经销商名字。
理查德森太太记下经销商名字——安妮塔·利斯——然后致电纽约市公共信息资料库，查询到安妮塔·利斯在曼哈顿画廊电话号码，电话那头安妮塔·利斯听起来是个典型纽约人：开朗坦率，语速很快，从容不迫。
“波琳·霍桑作品？没错，是经手。她作品代理很多年。”理查德森太太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模糊警笛声，这符合她直以来对纽约印象：嘈杂喧嚷，到处都是车流和警笛声音。她只去过次纽约，那还是在上大学时候，当时纽约治安十分差劲，走在路上，你必须紧紧抓住自己包，乘坐地铁时不能碰车厢里任何东西，连铁杆都不行，多年前纽约之行已然给她留下根深蒂固印象。
“但是这张照片，”理查德森太太说，“是波琳去世后出售，卖主不知是谁。照片上有个抱孩子女人，作品名字叫‘圣母子1号’。”
听筒中突然变得片死寂，理查德森太太甚至觉得定是断线，但过会儿，安妮塔·利斯声音再次传来：“是，记得那张。”
“只想知道——”理查德森太太说，“你能不能告诉当年那个卖主名字？”
安妮塔语气似乎和刚才不太样，掺杂怀疑意味：“你刚才说你是哪里？”
“叫埃琳娜·理查德森，”理查德森太太犹豫下才回答，“是俄亥俄州克利夫兰《阳光日报》社记者，需要为报道收集些相关信息。”
“明白，”安妮塔又沉默会儿才开口，“抱歉，出于私人原因，照片原主人不希望透露姓名，不能告诉你卖主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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