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领养孩子,肯定会是很好父母。”她剥下包装纸,丢进垃圾桶,上楼去。厨房里米娅陷入深思。
为理查德森家干活得到报酬虽然可以支付房租,但米娅和珀尔仍然需要钱买食物、付电费和油费,所以她每周会到“幸运宫”做几次替班,换来薪资和食物恰好能够满足两人需要。“幸运宫”有位大厨、位副厨、个帮工和个全职服务员——贝比,她比米娅早来几个月,两年前从广州来美国,尽管她英文很蹩脚,但她喜欢和米娅聊天,因为这位富于同情心倾听者从来不会纠正她语法,或者露出听不懂她话表情。当她们给外卖配送塑料餐具裹餐巾纸时候,贝比给米娅讲不少她自己事,米娅却很少与贝比分享自己故事,但根据多年来经验,她知道人们很少注意到这点——前提是,你得是个出色倾听者,这意味着你需要让倾诉者不停地谈论她自己。过去六个月,贝比几乎把她全部人生故事都告诉米娅,正因如此,莱克西在厨房里说话才会引起米娅注意。
年前,贝比生过个孩子。“那时害怕极,”她告诉米娅,手指拨弄着餐巾纸,“没有人帮,没法上班,也睡不着,整天抱着孩子哭。”
“孩子父亲呢?”米娅问。贝比说:“走。”“告诉他怀孕,两周后他就消失。有人告诉,他回广东去。来这里都是为他,你知道吗?以前们住在旧金山,在牙医诊所做接待员,赚得不少,老板也很好。后来他在这里汽车厂找到工作,他说克利夫兰更好,因为这里东西便宜,旧金山贵,搬到克利夫兰,们就能买得起房子,带院子。所以跟着他来到这里,然后……”
她沉默会儿,然后把叠整齐卷好餐巾纸放到筷子和刀叉上,股脑儿塞进袋子里。“这里没人说中文,”她说,“去应聘接待员,他们说英文不够好,找不到工作,没人帮看孩子。”米娅意识到,她很可能得过产后抑郁症,甚至濒临精神崩溃,孩子不肯吃奶,她就没有奶,又丢工作——去医院生孩子时候,她好不容易找来打包塑料杯工作也泡汤——没钱买配方奶粉。最后——这是米娅推测,她觉得并非巧合——在绝望中,贝比来到个消防局,将孩子放在门口。
几天后,两个警察发现贝比躺在公园里长椅下,因为脱水和饥饿而失去意识。他们把她送进收容所,她在里面洗澡吃饭,吃抗抑郁药,三周后离开那里。她想过找回孩子,但没人知道孩子下落,而且她只记得自己把女儿留在个消防局门口,却不记得是哪个消防局。当时,她抱着孩子在城里走圈又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经过那个消防局时,她看到暗夜中窗户透出温暖灯光,于是心念动。她不知道克利夫兰究竟有多少消防局,也没人愿意帮她找孩子,警察告诉她,把孩子留在消防局门口之后,她就失去孩子抚养权,对不起,们不能告诉你更多信息。
米娅知道,贝比非常想要找回女儿,并且已经找好几个月。现在她有工作,虽然工资少,却也算稳定,她租新公寓,情绪也安稳下来,但就是不知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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