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贝比不曾怀孕。聆讯召开前,贝比承受着来自各个方面压力,位记者有天在餐馆外面拦住她,举着话筒,要她回答那些她早已回答过无数遍问题,最后还是餐馆老板出来帮她解围。为减压,贝比吃许多垃圾食品:奥利奥、炸薯条、炸猪皮,短短个月胖十五磅。为弥补参加聆讯损失工作时间,她每天都在餐馆加班,工作到凌晨两三点,早晨九点又回来上班。终于,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她不慎食物中毒——吃掉冰箱里盒变质剩菜,所以那天会在图书馆厕所里呕吐,被社工看到。此后,她好些天都吃不下东西,肠胃功能恢复后,聆讯即将召开,她又紧张得不想吃饭,等聆讯开始时,她体重已经减轻二十五磅。
然而理查德森太太并不知道这些,她只能想方设法寻找贝比怀孕又堕胎证据,帮助麦卡洛太太获得监护权。第二天早晨,她拿出名片盒,翻到M栏,找出伊丽莎白·曼维尔名片。
她和伊丽莎白·曼维尔是大学年级时室友,虽然后来她们不在个宿舍,但始终保持着联系。后来,伊丽莎白搬到克利夫兰,成为市立医院(就在西克尔高地西面,是东区唯所医院)负责人。理查德森太太想到,市立医院正是提供堕胎服务地方。
理查德森太太想向伊丽莎白询问是件她觉得“微不足道”小事:能否查阅下诊疗记录,看看近期来打胎病人名单上有没有贝比·周名字?“就悄悄地查下。”理查德森太太在电话中恳求朋友,她心虚地瞥眼办公室门,确认它是关紧。
“埃琳娜,”伊丽莎白·曼维尔说,她也关上自己办公室门,“你知道不能这做。”
“不是什大事,没有人会知道。”
“病人信息是保密,你知道假如事情,bao露,医院要承担多少罚款吗?更不用说舆论道德谴责。”
伊丽莎白·曼维尔是理查德森太太多年朋友,而且欠她很大人情,虽然她本人并不愿意提起这件事。进入丹尼森大学读书时,她是个极为羞涩女孩,来自代顿,因为高中时代经常被同学欺负取笑,所以非常担心大学同学也会这样对待她——十八岁伊丽莎白很容易成为众人嘲笑对象:戴着书呆子式样大眼镜,额头布满痤疮,肥大衣服很不合身。她新室友看起来和高中里那些爱欺负人女孩没什两样,最大特点就是漂亮,穿衣服也漂亮,派无忧无虑、趾高气扬神气,入学第夜,伊丽莎白是哭着睡着。
然而埃琳娜却非常照顾她,成为她保护者,借给她口红和卸妆水,带她购物,教她做新发型,和她起上课,起去餐厅吃饭。伊丽莎白逐渐提升自信,开始模仿埃琳娜语气说话——仿佛知道大家定会对她要说产生兴趣似——每天给自己鼓劲加油。到毕业时候,伊丽莎白已经与入学时判若两人,穿着成熟风格高级套装和高跟鞋,戴副设计感十足时髦眼镜,从内而外散发着聪明睿智气质。接下来那些年,埃琳娜继续向伊丽莎白提供帮助,她动用自己本地关系,帮助伊丽莎白申请到克利夫兰医院院长职位。伊丽莎白搬过来之后,埃琳娜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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