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事问你。”伊奇说。
“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电话这种东西吗？”
“闭嘴，这很重要。”伊奇抓着姐姐
胳膊，把她拉进起居室。塞丽娜早已熟悉理查德森家孩子们相处模式，知趣地退进厨房，给她们
点私人空间。
“什
事？”莱克西
“你这个该死白痴！”伊奇挣脱他手，“珀尔没怀孕，你才是乱说，妈妈和她妈妈会杀
她，你就这样丢下她不管？”
穆迪似乎无动于衷，他摇摇头：“不在乎，她活该。”
“她活该？”伊奇瞪着他。
“她和崔普偷偷交往。选谁不好，竟然选他。伊奇，她根本不在乎——”他突然顿住，似乎揭开自己旧伤疤，“听着，她自己愿意，所以她活该。”
“没法相信你。”伊奇从未见过穆迪这个样子，他过去直是家里最谨慎细心人，即便她不接受他建议，他也总是支持她，她相信穆迪比她自己看问题透彻得多。
“你为什告诉妈妈？”
“不觉得这是个秘密，”穆迪放下汽水罐，“况且他们两个也不否认，更没有必要为他们隐瞒。”
“妈妈说——”伊奇犹豫下，“妈妈说珀尔打过胎？”
“她是这说。”
“珀尔没打胎。”
“你很清楚，”她说，“妈妈很可能把这件事怪罪到米娅头上。”
穆迪愣下。“好吧，”他说，“也许她应该看好自己女儿，也许她应该教育出个更负责任女儿。”
他伸手去拿汽水罐，但伊奇抢先夺过去，将冰冷金属罐砸在他颧骨上，咝咝作响泡沫喷他脸。等他终于能睁开眼睛时候，伊奇已经不见，只剩他个人，汽水罐缓缓地在厨房地砖上滚动。
塞丽娜家在西克尔大道上中学附近，距离理查德森家大概两英里，四十分钟后，塞丽娜听到门铃响，发现伊奇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你怎来，怪胎？”莱克西从塞丽娜身后楼梯上下来。
“你怎知道？”
“因为。”伊奇无法解释，但她确信自己是对。她相信崔普和珀尔互相喜欢，因为她几个月前就发现珀尔看崔普眼神很特别，就像老鼠看只猫，想要被吃掉。可珀尔会怀孕？伊奇根本不信，她看上去直不都挺正常吗？不像怀孕样子。
伊奇突然愣住。她想起那天自己去米娅家，竟然看到莱克西，莱克西说什来着——她是来找珀尔，珀尔帮她写论文。平时非常注意外表莱克西，那天却衣冠不整，头发凌乱，而且米娅很快就把伊奇哄走。伊奇反复回想下，莱克西第二天下午穿着珀尔最喜欢那件绿色T恤，就是前面有约翰·列侬头像，莱克西只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面似乎有东西，她在自己房间里待晚上，也没出来吃晚饭，这不像是莱克西原本作风。而且，其后几个星期，她似乎直都喜欢吃酸。直到现在，伊奇想，她姐姐看上去也没有过去那有精神、爱交际，仿佛被关上某个闸门，另外，她还和布莱恩分手。
“莱克西在哪里？”她又说。
“告诉过你。觉得她在塞丽娜家。”穆迪抓住伊奇手臂，“管好你嘴，别乱说崔普和珀尔事，好吗？觉得莱克西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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