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钥匙吗?”杨先生打开门,让伊奇上楼,“万楼上门是锁着呢?”二楼门确锁,伊奇敲半天,又用力晃动门把手,最后终于放弃,垂头丧气地下楼去。
“没有钥匙,”杨先生说,他给向外跑伊奇扶着防风门,“你问问你妈妈,她有钥匙。”
伊奇花二十五分钟走回家,米娅和珀尔二十五分钟前刚刚过来,把钥匙留在这里,但伊奇并不知道。她又用半个小时,在厨房抽屉里找到母亲出租屋备用钥匙,她动作很轻,没去管柜台上吃半捞面和给她留陈皮鸡,以免让房子里其他人听到自己动静。等她返回温斯洛路,已经九点半,杨先生——他是校车司机,每天早晨四点十五分准时起床——早已睡下,所以,没人听到伊奇从侧门进屋,打开米娅和珀尔公寓门,溜进去——可是为时已晚,米娅母女已经走。
第二天上午九点,理查德森家人陆续出门。如同每个星期六上午样,理查德森先生去办公室加班,麦卡
“珀尔?”莱克西笑起来,“对不起,实在是太好笑。纯洁无瑕珀尔也会打胎?”
“妈妈定觉得她怀疑是有理由。”
“用珀尔名字预约门诊,”莱克西说,“反正她不介意。”她准备走开,想想又回过头来,“不许你告诉任何人,穆迪、妈妈,谁都不行,明白吗?”
“你真他妈自私。”伊奇说,她猛然把莱克西推到边,径直冲进走廊,夺门而出时,差点儿撞倒塞丽娜。
她又花四十分钟,步行来到温斯洛路小房子,刚刚来到楼下,她就意识到不对劲。二楼上灯全都黑着,车道上没有“兔子”影子,前院里那棵桃树上花朵已经枯萎,变成褐色。她在门口人行道上踌躇片刻,然后来到房子侧面,按响杨先生家门铃。
问。
“你打胎吗?”伊奇说。
“什?”莱克西猛然压低声音。
“妈妈不在家时候,你是不是去打胎?”
“关你屁事。”莱克西转身欲走,但伊奇上前步,挡住她去路。
“米娅在这里吗?”她问,“珀尔呢?”
杨先生摇摇头:“她们大概五点钟时候离开,十分钟之前。”
伊奇心蓦然变得冰冷沉重,“她们说过要去哪里吗?”她问,但她已经知道真相:她错过那对母女,她们已经走。
杨先生再次摇头:“她们没告诉。”他刚才无意中往窗帘外面张望,恰好看到米娅和珀尔车缓缓倒出车道,“兔子”上堆着大包小包,母女俩开着车消失在黑暗之中。她们是好人,杨先生伤心地想,他希望她们路平安,无论去到哪里。
伊奇突然意识到,她们定会留下字条。米娅不会不告而别。“能上去吗?看看她们是否会留下什东西?”她说,“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真去,对不对?就是你在珀尔家过夜那天。”
“打胎又不犯法,伊奇,打胎人多去。”
“珀尔和你起去?”
莱克西叹口气:“她开车送。你不用急着批判道德——”
“才不在乎你什狗屁道德,莱克西,”伊奇不耐烦地把前额头发向后抹,“妈妈以为打胎是珀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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