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人才是韩述,那他是谁,躺倒在血泊里又是谁?卧倒在阶梯上韩述无限惊恐。终于,桔年
“你们干什?谢桔年,他……他怎会在这里?”
“放过他,放过他!”
“别拉着。”
“不行,他不能走。”
“快——”
不知道为什找很多家布艺店都没有喜欢,偏偏在谢桔年所在地方发现;不知道为什进店之前他祈祷她不在,可进去之后她真不在,自己心里却空落落;更不知道今天小工来装窗帘,他为什会觉得这窗帘怎看都不对劲,莫名其妙地发顿脾气;还有,他是如此惊讶于那个羽毛球拍存在,点也不想看到它,可是朱小北说要把它带走,他竟然会觉得异乎寻常地愤怒。
最后,他多吞颗感冒药,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时,似乎为自己最近不对劲找到丝灵感,可那灵感如电光般惊魂现,来不及抓住什,就掉入深不见底黑甜乡。
“499,500,501……519,520,521……234,235,236……”
韩述数着阶梯,步步往上爬,开始速度很快,几步并做步,很久很久之后慢慢地缓下来,他开始流汗,喘息,觉得疲惫。明明是521级,就要到,为什又要从头开始,这阶梯尽头通往云端,真只有521级吗?他为什能如此确定?就算是过去,他也并没有步声地去细数,所谓521,不过是她说个数字,可她说就是真吗?
阶梯在眼前延伸,仿佛永无终点,韩述汗流浃背,胜过车轮大战般连打四个小时球。他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他要往上爬,他连等待在阶梯尽头是什都不知道。
“桔年,拜托帮告诉她……”
“啊……”
乱纷纷声音在韩述耳边盘旋,他头痛欲裂,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分不清说话人是谁,哪句话又出自于谁口,只听见谢桔年最后那声凄厉惨叫,然后他脚下空,顿时沿着往高而陡阶梯往下滚落,她后来喊什,哭什,统统像从另个世界传来,听不清,什都听不清。最后切安静下来,他没有感觉到丝疼痛,只是不能动,黑红色血静静地弥漫开来,覆盖整个天空。
他面朝上地以个诡异姿势仰倒,视线尽头最后抹亮色,他知道,是那年开得特别盛石榴花,桔年说,也许这次它会结出果实,可是他再也看不到。
桔年在那棵树旁与另个人拉扯纠缠着,他看得见她张合唇,看得见她腮边眼泪,可是听不见声音。终于,制止桔年疯狂扑过来那个人在朦胧中隐约露出半张脸,多熟悉,熟悉得好像每天清晨照镜子。啊,他是韩述,拉住桔年那个人是韩述,他穿着当年自己最喜欢那件白色T恤,脸不敢置信和惊慌。
不知道过也多久,也许就在快要放弃时候,韩述听到前面争吵声,低头,还有几步就已经快要登顶。个女孩背对着他,看不清脸孔,她就是谢桔年,韩述知道。
“谢桔年……桔年。”韩述艰涩地开口。可是喉咙里如堵着棉花,她并没有回头。
“快走啊,马上走,你想坐辈子牢吗?”
“桔年,你别傻……”
“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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