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叔，你这里真热闹。以后你经营俱乐部
，还卖牛奶吗？”
“老婆子，去给桔年拿牛奶，
瓶纯牛奶瓶高钙。”店主财叔吆喝声，注意力依旧没有转移。
韩述说着说着，渐渐地就不知道自己说什
，他顾着传道授业解惑，竟然没有留意谢桔年什时候出现在小商店门口，也怪不得他，热衷炒股
闲人们把他视线完全阻挡。
她身上套着简单T恤运动裤，脚上吸着双拖鞋，脸上睡意还在，头发不是很服帖，显得张脸小小。显然是从床上爬起来拿牛奶，而且回去之后大有继续睡可能。
这个女人真懒。韩述在心里咬牙切齿，当年她个星期至少都迟到两天，作为好学生他不止次鄙视过这样行径。而谢桔年似乎也没有跟他交换股市心得打算，拿牛奶，转身就走。
朱小北二话没说下车，“别，千万别，
如花似玉大好前程，不能毁在酒后驾车上，自己走，谁劝跟谁急！”
“去你。”韩述看着她笑，“都说没事，真不要送？”
“你先问问你自己还能不能开车，不能就打，别让个十岁小女孩成孤儿。”
韩述知道朱小北还是在笑话他，也不说什，嘱咐她非要自己回去话就小心点，然后踩油门离开。
他把车开到那个熟悉小商店门口，商店已经关门，这种地方深夜总比城市中心来得更快，十二点没到，基本上家家户户都熄灯，也包括她。四周人声悄然，偶尔有几只狗警惕地叫几声，合着远远近近虫鸣，韩述很累，他原本只是想歇歇，结果却在这深夜合奏中昏昏睡去。
韩述忽然有些恨她。越是这种不声不响人，心里怨毒就藏得越深，她记恨着过去事情，他知道。她怪他可以，她心中有不甘也可以，可是有很多方式解决，十年，他是怯懦，他宁愿选择遗忘，也不敢主动走到她面前请求原谅，可是只要她肯开口，他愿意接受任何条件，愿意付出任何
叫醒韩述依然是小商店老板，他瞧着韩述车窗，看着韩述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咧开嘴嘿嘿地笑，“早啊，又来喝们牛奶吧，等晚上，也怪不容易。”
韩述尴尬久也就习惯，索性还真买瓶，边喝边夸，“全市就你们这牛奶最正，等多久也值得。”
天刚刚亮，韩述还想着，定得回家换套衣服漱洗下才能去上班，转念想才记起是周末，按规律，谢桔年今年应该轮休，她也不用上班，他把奶瓶还给店主，看到店主拿着早报埋头研究股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跟店主信口聊起股票。
那店主原本还是有句没句地搭话，过会，开始专注起来，稍后干脆搬张小凳子，坐到韩述车边树下，听得津津有味。韩述想，这店主也不知道坐在对面是谁，城北区人民检察院股神，平时多少人追在屁股后面等着他指点迷津啊，他今天空腹喝瓶牛奶，在这城乡结合部小卖部门口就这把自己第手资料和心得无条件地出卖，没有任何理由。
就这兴致盎然地聊许久，身边听人也坐成小圈，流浪狗也纷纷在他车边转悠，快十点时候，韩述听见有人跟店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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