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勤同学和老师偶尔还会看在桔年脸悔意和认错态度良好情况下睁只眼闭只眼,要是遇见风间,不,是韩述同学,那就是出门没看皇历。韩述同学执勤比包拯还铁面无私,比雷锋还敬业,鼻子比狗还灵敏,行踪比影子还鬼魅。更奇怪是他好像最喜欢在桔年出没那条路上守株待兔,桔年迟到十有八九都是栽在他手里,不批评加讽刺轮,是不能轻易走人。
桔年尝试着摸清韩述执勤规律,得到答案是“没有规律”。她就是不明白,为什有人会在没有任何报酬情况下,牺牲那多精力和热情去做政教处爪牙。
也是被韩述逼到没有办法,实在时间紧张时候,桔年就抄小路爬围墙,只要她闭着眼睛往七中西北角那个米高围墙往下跳,直接就到实验楼后边草丛,那里草很厚,不容易摔疼,也省绕个大圈子。
桔年也不知道这隐蔽个角落是怎被韩述发现,总之她在大半个学期安全度过之后,某天,正打算纵身往下跳,忽然看到那个可怕身影从另外个角落跑过来,边跑,还边嚷嚷,“谢桔年,你就不怕摔死你?”
桔年当然怕,但她更怕死在韩述手里,她慌不叠落地,姿态不雅,手脚同时着陆,不过算是赶在鹰犬抵达之前成功溜走。从此,桔年自动把家里闹钟往前调整十五分钟,她再也不要重复这种亡命生涯。直到第个学期接近尾声,桔年都没有再迟到。倒是有天韩述检查校徽,破天荒地关心句,“谢桔年,你怎不跳墙?”
桔年老老实实地回答,“怕摔死啊。”
她不知道韩述为什会流露出失望表情。直到考完期末考试,也就是放假前天,全校师生集体大劳动,有人在实验楼角落围墙底下拔草,拔着拔着就扒出个膝盖深小坑,上面还用杂草掩盖得好好地。发现这个坑同学都在猜测这是拿来干什用,有说是藏宝贝,有说是抓老鼠,只有桔年在旁悄无声息地流下滴冷汗。她趁没人注意,特意观察下地形,那个坑位置不就是她跳墙时落脚点吗?
据桔年所知,韩述同学是很忙碌,他下课之后要参加英语兴趣班、奥林匹克数学培训班、音乐兴趣营还有羽毛球练习,总之他是个分身乏术好学生。那他究竟是在什时间、利用什工具、出于什心态,为达到什目而挖这个坑?桔年弄不明白,半夜醒来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心有余悸。
孔雀胆,鹤顶红,七星海棠、金蝉蛊毒……什都毒不过少男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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