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吻她?他认真思考这个方式可行性,最后承认,真不敢。
静静坐在她身边吧,什都不要说,让时间和行动证明切?可是以谢桔年个性,她绝对可以纹丝不动地坐到天荒地老个字不说。韩述觉得自己会在行动之前死于长时间沉闷。
好像怎做都不行,怎做都不对。当然,延缓十年,所有行动和表述都犹如隔靴搔痒般。韩述想象着十年前,假如他就这上前抱紧她,不管她责怪或是怨恨,沉默或是推开,怎都可以,再也不只是徒劳地在旁听席上等待她看自己眼,那样话,他是否就没有如今那后悔?这是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疑问――然而,他今天仍然可以选择拥抱她。
拥抱她。忽略她冷淡和回绝,任她疑惑抗拒甚至是鄙夷,这是韩述所能想到,仅有事。
结果,台园路小学礼堂是去到,韩述却在片乱哄哄中惊闻非明出事,在知情老师指点下,这才赶到医院。
韩述赶到医院时已近深夜。
他离开KTV太过仓皇,以至于连外套都往在包厢里沙发上。是蔡检亲自拿着衣服追出来,那时他人已经在停车场。
“你这冒冒失失地是赶着去哪?”蔡检问。
韩述当时接过自己外套,没有回答,想不到蔡检已然有答案。
“你要去找她?韩述,以为你这些天是想明白不少,没想到是越来越糊涂。”
此时非明已从急症室出来,被送进临时监护病房。韩述在病房门口遇上孩子班主任,他跑得气喘吁吁地,匆匆打个招呼,正要进去,推门之前隔着病房门上方玻璃观察窗往里面看眼,除紧闭双眼,情况不明非明,还有背对着门坐在床边桔年。
桔年背影如韩述记忆中般薄而瘦,韩述心里酸,竟有点近乡情怯味道,这迟疑间,才让他进而留意到,房间里除她们,还有别人。那把只手放在桔年肩头,给她递过去杯水,不是唐业又是谁?
韩述看着桔年微侧身接过那杯水,即使看不到她脸,韩述也可以想象她朝唐业挤出个笑容。说实在,即使唐业曾公然把桔年带到蔡检面前,称她是自己女朋友,而桔年也没有否认这点,但韩述内心深处对他们关系是持怀疑态度,他也说不清为什,就是凭直觉,唐业不是巫雨。韩述曾亲眼见过谢桔年和巫雨之间流动
即使在停车场并不明亮灯光,韩述依然读得出从小疼爱自己干妈脸上不解和无奈,以及她话音背后潜台词。
他本想说,也许直是糊涂,现在才明白。可是直到驱车离开,他也没把这话说出口。明白和糊涂,从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问题。
韩述开车穿行在夜间仍旧繁华街道上,莫名地想到个并不算太恰当词――归心似箭。虽然他目地其实是地段偏僻个小学。他想,不管能不能赶上非明节目,他都要把这孩子举起来转个大圈,至于该如何面对桔年,更是构想无数种可能。
千言万语化成句“对不起”?说不定她只扔下句“没关系”就会走人。
直截当地吐露心声?韩述自言自语地对着后视镜模拟遍,发现肉麻到自己都抖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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