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凤也不说什,顺势站起来,把背包挂在肩上,“也该回去睡觉。”
桔年送平凤出去,非明也没跟平凤说再见。这已经不是她头次对“平凤阿姨”那冷淡,自从她间接得知这个阿姨和姑姑认识,这种态度就直没有改变,不管桔年怎责备和劝说。
也许对于非明来说,桔年是她姑姑,她没得选择,所以她必须忽略姑姑也曾经是个囚犯这个事实去爱姑姑,但是平凤是个外人,个有不堪过去外人。
有时桔年也不知道该怎去教非明判断善与恶,孩子不理解其中太复杂东西,即使她长大,也未必能够理解,这也许跟年龄没有关系,这个世界判断标准本来就是如此。她不知道该为孩子日益分明是非观念感到悲哀还是庆幸。但不管怎说,非明有个清白人生总是好,不像她,半生都活在混沌灰色中,她爱上过杀人犯儿子,被也许犯罪男孩子爱过,因抢劫包庇罪入狱,收养个来路不明孩子,再跟个妓女做朋友,终于有个男人说也许能给她段新生活,结果却是个同性恋。桔年想,究竟主宰她命运神要有多天才,才能导演这出疯狂幽默剧。
下午,禁不起非明再地抱怨医院消毒水味道是如何地恶心,桔年慢慢地开始着手收拾东西,非明身体状况和发病原因她心里有数,也许快话,从医生那拿到检查结果就可以出院,毕竟这
话又说回来,真要那样还好,就成木头疙瘩,什都不用烦恼,可你真能那样吗?人活着吃五谷杂粮,就免不俗事,就拿现在来说,你个人带着个病孩子,敢说点不苦?事实明摆着,什不要钱?你总说不为将来打算,看这话说是你自己……桔年,说到底你跟不同,不打算,是因为没办法,可你还有……”
“是吗?”桔年笑笑,平凤向她说教,那种感觉有点怪异。
“怎不是,大道理说不出来,可有些东西是人都懂,说白,女人就该有个男人,睡觉时候有人抱着,倒霉时候有人靠着,就这简单。你说那个姓唐什不好,有几个小钱,长得人模人样,看上去也不坏,最重要人家对你有点那个意思。你知道,们都在里面待过,再找个好男人不容易,身家清白,谁没事找个刑满释放,你当他是耶稣?对,他知道你在里面待过吗?”
“谁?”桔年怔怔,“哦……跟他说过。”
“那你还想怎样,说桔年啊,你上辈子算烧支高香,听,别傻,就算为这孩子,活得正常点,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别人要是问想找个什样,只求件事,给个不在乎过去,也跟过去没有关系人。”
“不在乎过去,也跟过去没有关系?”桔年机械重复遍。
两人说话声尽管压得很低,还是惊动床上非明。非明动动,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张口就问,“韩述叔叔走吗?”
桔年忙说:“平凤阿姨来看你。”
平凤把削好个苹果递给非明,非明看她眼,没有伸手去接。
“还想着你毒苹果呢?”桔年赶紧代非明接过,转而对平凤笑道:“这孩子真把病怪到苹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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