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年点点头,再难说出口,也不过是“癫痫”两个字。从收养非明那天她就已经知道。最初几年,她直都在担心着,害怕这个犹如定时炸弹般病随时会在非明身上发作,可是非明就像个健康孩子渐渐长大,可这个病潜伏太久,久到连桔年都误以为它是不存在。
那医生看桔年眼,随即从叠检验报告中抽出非明头部影像图,然后用手中笔端点向图某处。
桔年只看到个白色小点。
医生缓慢地说:“们初步诊断为患儿大脑半球处长有个大小约4CM×3CM胶质细胞瘤。”
桔年沉默,静静地看着医生,仿佛时间难以明白医生意思。
个病并不是在医院里躺着就可以根治。
非明住在个容纳三张病床房间里,其中张空着,另外张躺着个患有重病孩子,连吃饭起床都没有气力,只能靠外婆等家里人伺候着。那女孩比非明还大些,可发育得很迟缓,看起来十岁都不到,头发所剩无几。非明都不敢直视那个女孩,她已经知道害怕那种生命脆弱感,只得个劲地问桔年出院信息。
“姑姑,们什时候才能走?”
“韩述叔叔会不会来接?”
“待会们出院时候记得要拿韩述叔叔送东西。”
“换而言之,们认为谢非明患有脑肿瘤,这很可能就是导致她癫痫发作根本原因。”
这次桔年听懂。她发现自己再次犯错误,就像以往很多回,面对恐惧,她都以为自己已经做好足够准备,其实都没有。
……
终于,临近医生下班时间,才有护士进来叫桔年到医生办公室去趟。桔年点头时,非明表情犹如看到黎明曙光。
几分钟后,桔年坐在医生办公室。负责非明医生是个看上去非常和蔼老头,他询问过桔年身份,以及非明父母未能到来原因之后,就遍遍地翻着非明病例和检查报告。
尽管桔年之前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那沉默气氛和缓慢翻动纸页声音依然让她局促而不安。
“谢非明是你侄女……那,你对她身体状况还是有所解吧。”良久,医生总算是开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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