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不要脸,你说不可能,认,也不想干什,就想找个地方喘口气……”
屋檐下穿堂风掠过,桔年感到刺骨凉意,韩述要面子,没有在雨中瑟缩发抖,可她知道想必是冷透。桔年沉默,她不是铁石心肠人,也不是非得看他受苦才能从中收获快慰。换作别时候,别地点,容他小坐也不是不可以,但这里不同。这是小和尚生活过地方,收纳着她所有不愿示人记忆,是她坚守最后个属于她和小和尚天地。她可以容忍唐业这样与回忆完全没有交集人偶尔踏足,但是韩述不行,唯独他不行,她不要这仅有寸安静角落也被他惊扰得天翻地覆。
她只顾着思前想后,不知道此处动静已经引来床上非明,非明从姑姑手臂旁钻出来,看到门外人,又是惊又是喜,大叫声“韩述叔叔”,眼看着就要扑过去开门。
桔年赶紧把搂住非明,心中仍然后怕,这孩子连外套都没披,还想头扎到雨水里,这不是要命事情是什?
“姑姑,韩述叔叔来,他淋雨,会生病!”非明被桔年拦在屋檐下,仍拼命探出头看着门外韩述直嚷嚷。
忽然攀至顶峰,他退后步,毫无风度可言地抬腿在铁门上狠狠揣脚,“就这招人讨厌?”
那可怜铁门在他们上次争执时候已经崩塌过次,后来在财叔帮忙下重新立起来,也是个防君子不防小人豆腐渣工程,韩述发泄式踢出脚,那铁门震震,边缘粉尘和着泥块呼啦啦地往下落,有小块甚至打到桔年裤腿上。
桔年慌慌张地退后步,好在铁门息尚存,摇摇欲坠尚未倒下。她在这难以收拾情境下竟然荒唐地生出种可笑感觉,怎会有这无赖人,他明明正在做着让人讨厌事,还边问,为什会这讨人厌。
她漠然掉头回屋,心里却不得不惴惴不安地想,要是他发起浑来再补上脚,铁门真牺牲,她该怎办是好。
然而韩述补上脚惨剧并没有发生,桔年走到屋檐下,才听到个可怜兮兮声音:“被老头子赶出来。”
桔年手忙脚乱地回头,只见韩述言不发地立在铁门外,他不再发火也不再开口请求,浑身湿嗒嗒地看着她。这厢还在她怀里非明也是睁大眼睛,满是困惑。在这两双眼睛前后夹击之下,不知道
“嘎?”桔年惊,愣愣地转身看他。在桔年贯印象里,韩述虽然无赖且不讲道理,但是他很少说谎。
韩述站在细雨中,垂头丧气地,可那别扭劲却仍在,他踢着铁门边上掉下来小泥浆块,不情不愿地说道:“没地方去,行吧。”
桔年犹有些不信,她早些从非明那间接听说过,韩述跟父母并不是住在起,即使他真跟韩院长闹别扭,终归也不是没有容身之外,何况以他本事,要找个收留他人和去处实在不算件困难事。
韩述好像猜到她心里在想什,“知道你不信,可是现在住处还是老头子付全款,在他名下……就想争口气,让他看看,不是离他就活不。”
“何必呢。”桔年是没有得到过父母任何庇荫人,所以她无法理解韩述这样人苦苦想要证明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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