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年说:“今天不是待客日子,大过年,你来这干什,别闹,回去吧。”
韩述看来是真急,单手抓着铁门枝条直摇晃:“你能不能让进去再说,这雨浇在身上真不是开玩笑。”他抹把脸上雨水,指节苍白得泛青,想来真是冷得厉害,话音刚落,还很应景地哆嗦下,侧身打个喷嚏。
桔年犹豫会,恻隐之心似乎让她拒人于千里之外态度有丝软化,她上前几步,与他门之隔。
韩述刚升起期待很快就熄灭,他看见桔年伸出手,度误以为她要将门打开,谁知她却是收手里伞,欲从铁门缝隙中塞过去给他,“伞拿着,你原先那把放在孙医生办公室,……先进去,你赶紧回家吃饭吧。”
韩述安静会,没有去接桔年递出来雨伞,他隔着发间流淌下来水滴和雨幕端详着她,好像刚刚才发觉,她那不擅于强硬个人,对他拒绝之意却是如此之坚定。他度以为自己那努力,已经离她近些,更近些,其实不然,就算像此刻,不过是步这遥,她门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他开启。她在她门之隔封闭世界里,他在门外,是远还是近,其实没有区别。
桔年手忙脚乱地把热腾腾清蒸鱼从锅里端出来,烫得她直甩手,就在这时,她隐约听到大门处传来动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按照当地风俗,除夕年夜饭普遍吃得比较早,饭前照例是要放鞭炮,零落“噼啪”声中,桔年用很长时间才断定那阵叫门声并非自己幻听。
非明仍是靠在床上看她喜爱韩剧,迷迷糊糊,手里还抓着遥控器,见桔年走过来察看,便揉着眼睛问:“姑姑,晚饭好?”
桔年朝外走去,说:“马上就好,去看看是不是你唐叔叔回来。”
她拿把伞穿过门厅走至小院,铁枝焊就院门外果然是有人,但是并非她意料中唐业,而是手握住铁枝,手徒劳地遮挡着细雨韩述。
看见她人之后,门外韩述显然松口气,“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她不知道这个除夕他经历什,忙碌、疲惫、惊愕、愤怒、委屈……韩述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全世界没有比他更倒霉人,全世界都跟他过不去。在那扇和她样固执紧闭铁门面前,所有负面情绪
桔年却驻足不再近前,这个时候韩述出现可以说是意外,也可以说不是意外。之所以说这矛盾话,因为自打两个重逢开始,他直都是阴魂不散,可今天日子特殊,他纵有千个胆子,也不敢在年度团圆饭时节抛下父母跑她这胡闹,更何况天之前他刚在她面前负气而去。
韩述见她不动,顿时有些耐不住,没好气地抱怨道:“你吃定身丸,快给开开门,衣服都快湿透。”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就好像个晚归丈夫对妻子要求,桔年却轻易打破这种让他满意亲昵氛围。她撑着伞,雨水让他们距离看起来更远些。
“你有什事?”她问得很是小心。
韩述顿足,“你非得隔着这个破铁门跟说话?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吧?”即使有只手挡在头顶,但他头发还是湿泰半,缕缕地贴在额前,看起来很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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