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本不该说。”韩述指尖圈划得更没有章法,他想说其实他没把桔年当外人,这话他说不出口,但他觉得桔年应该是知道,正因为她与唐业亲厚,所以有些事情她心里应该有个数。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有次到医院看你们,从文件袋里掉出那张照片?”韩述问。
桔年心中动,很自然地想起平凤说起她认识照片里“老公子哥”,还有“老公子哥”介绍“老肥羊”,难道这跟韩述案子也有所关连吗?
“呃,记得,不过照片没仔细看。”
“那上面有两个人,个是广利负责人叶秉文,个是省建设厅副厅长邹平,他们之间直有着联系。过去们就怀疑邹平才是操纵王国华、唐业之流小喽罗,在后面拿大头人,今天跟滕云谈话进步正式们线索没有摸错,而且他愿意配合们收集证据。
起来没有那沉重语调说:“嗨,就是老头子翻脸,这事说来话长……对,干妈病你知道吗?”
桔年不语,韩述继续往下说:“今早上还加着班呢,拖着老胡小曾他们几个,这案子办到现在,费那多工夫,大家心里都憋口气,非把它弄个水落石不可。快中午时候,广利滕云给打个电话……”韩述说道这里,有些不确定地看桔年眼,“滕云你知道吧?”
桔年含糊地“嗯”声。
韩述显然开始慎重起来,他在掂量着组织句子,“他单独约出去谈会,也提供些们原先并不掌握证据……得说这些证据对于现在们来说很在意义。”
桔年专注地看着她汤,韩述不能肯定她有没有听进去,她既然对滕云这个名字有所知觉,那在如此敏感关系中,竟然连提问打算都没有,这实在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他试图观察她表情,未果,于是斟词酌句地说:“有时候觉得自己不能理解那种“规则外”感情,不过滕云这个人让很触动,至少在某个方面,他让感觉到那种感情样可以很真挚,怎说呢,这件事他本来可以不受牵连,但是他心想着帮助唐业脱身,甚至,甚至很荒唐地提出愿意填补那个巨额亏空。”
“这是你干妈病倒原因吗?”桔年出其不意地问道。
“嗯……其实也不知道事情是怎发生,干妈对唐业这个便宜儿子是很上心,但是她之前应该不知道唐业“那方面”事情……你别看着,对天发誓什都没有说,可这可捅到这个地步,纸包不住火,她知道也是早晚事。见过滕云之后,回院里跟老胡他们交换下意见,因为老妈催着回去吃饭,就先走。干妈贯都是陪留守同事吃年夜饭,这也不是第回……后来,回家,本来什都好好,除夕嘛,年年还不是样过,可老头子偏喜欢问工作上事,见有兴趣,说实话,也想听听他意见。跟滕云谈话证实们之前个猜测,唐业跟王国华样,他吞不下那多,大部分还是代人受过,而他背后人……”
韩述手指在厨房门框上反复画圈圈,桔年始终背对着他,说到这里,他也有些迷惑,“你难道不关心?”
桔年回头,“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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