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充又笑道:“叔预请放心,自会派军劲卒随行护卫。”
“大事未定,不可分兵。”庾怿权衡再三,才颇为艰难作出决定。权势不稳,财帛再多,也难消受。
“是考虑不周,叔预且先行,待局势稳定下来,再着人送到府上。”
听到沈充这表态,庾怿心中失落稍减。虽然他也明白这些财货是用来打点上下,但其中肯定有预留给自己部分,当即便让仆从接过沈充让人呈上清单。
,何尝不是被琅琊王氏为保全家族而舍弃。大概利益太大,人情反而显得淡薄。为维系更大权柄而罔顾人伦,是好是坏,实在不好评判。
不过有庾怿这样个枢纽缓冲,避免与颍川庾氏更深入纠葛,也很符合沈哲子设想。北伧南貉,两窝坏种,统统都不是什好东西,当然也包括他们吴兴沈氏。对于老爹他自然有信心,但绝不肯将前途命运完全系于旁人手中。
宾主尽兴,各自散去。沈充却并不休息,而是拉着沈哲子为他更细致讲解时局内人际关系,同时交待此行前往建康需要注意禁忌。
第二天早,庾怿便醒来,当看到沈充为此行所做准备,整个人都诧异无比。
足足近百辆大车,服饰器具、珍馐时珍、刀剑甲胄、骏马华车、美姬壮仆、礼乐贵器之类,琳琅满目,绢则数千匹,钱亦过百万。
饶是庾怿家世清贵,见到沈充如此大手笔,仍是瞠目结舌:“今日始知吴中富实!”他虽然与父兄宦居会稽多年,但其时会稽开垦未足,尚有大片山林河泽荒芜之中。
沈哲子也是肉疼不已,对这个败家老爹颇怀怨念。不过在看到这唯恐不张扬架势后,心里便明白老爹这是在下套呢,这些财货今天是注定带不走。
前不久老爹还怪责朝廷币重言甘诱惑他,今天就活学活用,看庾怿怔怔出神样子,定力比之老爹显然要弱筹。这世上清高之人不乏,但是真正堆积如山财货实物冲击,力量还是很大。后世行贿者深谙此道,这也是为何贪,,g被查往往能收缴大量现金。
“叔预此行身担重任,却不能随行相助,略具薄资,为你壮行。”沈充笑着走到庾怿面前。
“士居用心良苦,不过若就这样出行,只怕是无法平安到达建康。”庾怿面有苦色,当下王氏大军尚在建康城左近与朝廷军马对峙,如此赤、裸裸诱惑,那些悍卒怎可能禁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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