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朱贡强笑声,说道:“家宅安宁,又有何流言传扬于外?若连都不知,可想定是有些人捏造谣言以为污蔑!”
眼见徐匡还有些疑窦之色,朱贡又打起精神安抚他:“眼下正是要紧时刻,徐君可不要被小事牵绊,以致坐失良机啊!沈士居是何脾性,又因何攫升显位,你皆知。若不能在今次压倒沈家乡土之望,尚有家门护庇,徐君将凭何自存?”
听到朱贡如此直白威胁之语,徐匡心中暗骂,更深悔自己与这无信义之人谋划大事。作沉吟状良久,他才慨然叹:“自与明府同心同念,为此大事,决不退缩!”
听到这话,朱贡才笑逐颜开,又将身边美姬分出人,要以软玉温香来抚慰徐匡紊乱心绪。待见到徐匡神色之间已无彷徨,他才又开口道:“稍后还要劳烦徐君往沈家行,只言这里已有米粮八万斛。姻亲故旧人家,凡事皆可商量。”
“这只是小事,可是,八万斛?”徐匡将埋于美姬酥胸脸庞抬起来,语带迟疑。
走进来,朱贡哈哈笑,让徐匡坐到自己下首来:“徐君因何寡欢?”
“唉,明府不知,家叔父已知来武康,将召去严斥番。”徐匡心境如此,倒也不须伪装,真实流露出来便是愁肠百结。
听到这话,朱贡倒是惊,他在武康地界虽略有人脉,但在沈家眼皮子底下也不敢过于跳脱,收粮事宜还要靠徐匡出面奔走,自然担心徐匡弃他而去,不为之用。
“道是何事让徐君愁眉不展,原来如此啊。说起来,岂独徐君有此烦恼,亦深有同感啊!家中老朽无能坐不理事,哪里会知道们这些任事者内外维持辛苦。这些老朽只宜奉在高床荣养,若凡事都听他们迂腐之见,家业岂有不衰败道理!”
朱贡副深有感触状叹息道:“令尊长可是已知你为奔走筹粮?徐君请放心,你也知沈家已经粮尽,游离崩溃边际。只要再坚持些时日,等到大事功成,自不会独享回报,要与徐君分杯羹。尊府今次波荡难免,徐君能独善其身,日后归家主祭未尝不可!”
“就是八万斛!”
朱贡语带决然道,他家中本有储粮将近四万斛,近日又在吴兴筹粮将
听到朱贡这盲目自信之语,徐匡心内更是苦涩。他亲见沈家粮储之丰,就算有些缺口,也绝不似朱贡所言不堪击,因此对朱贡话再无信任。
不过他还是长叹声,说道:“长辈训斥,还非为明府筹粮,而是听闻近来些许流言,与明府宅门有关,因而训斥不要与明府过于亲昵。”
朱贡听到这话,危机感陡然涌上心来。他最担心还是沈家不顾粮危,将他宠妾灭妻之事宣扬出去。时下门第之婚,既有现实需求,又具神圣意义。
若他这行径被公之于众,必然物议沸腾,不需要沈家出手,单单他本家那几个早已垂涎他家业兄弟们,大概就要群起而攻之,清理门户,顺便瓜分他家业!
因此,朱贡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自信,味孤立沈家若真将其逼急,难免会狗急跳墙反咬他口。为今之计,除要加大筹粮力度之外,还要与吴兴各家加深联络以稳固阵线,同时也要想办法安抚沈家。让他们看到线可能和生机,如此才不至于生出什破釜沉舟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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