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世兄何必言此,你之才情已是足堪入品。以利相诱,是要陷于不义?若取你颗粒之粮,尚有面目立足吴中?”沈哲子作大义凛然状,实在加码太低,若再翻十倍,他绝对会答应下来。
丘和听到这话,几乎都要急哭,拉住作势欲走沈哲子,苦苦哀求道:“小郎君高义之人,是小人之心!小郎君勿怪……求你助次!小郎君不是也说,之才学已经足堪入品?”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沈哲子也担心再与之纠缠会落人眼中,便转身回来说道:“能推举贤才,也乐意之极。眼下确有事梗于怀中,不知世兄可愿代劳?”
丘和闻言,忙不迭点头,不管何事,先答应下来再说。
“那朱贡名为家姻亲,却数番为难于,令心意难畅,实在可厌!”沈哲子作忿忿状说道,而后由怀中摸出个玉瓶托在手心:“此瓶寒食散,世兄若能诳之服下,献丑人前。你定品之事,绝无疑难!”
得到他。
沈哲子倒是挺享受这种掌握别人情绪感觉,信口说道:“以丘世兄才学,入品是足够。但今次各家弟子不乏出众者,如家二兄便非昔日吴下阿蒙。品序名额有限,丘世兄究竟能否入品,也不敢保证。”
听到这话,丘和已是心凉大半。本来他也不会轻信沈哲子满口胡诌,但有沈牧惊艳在前,他心内实在已经生出浓浓自疑,眼下再听到沈哲子模棱两可话,自然无法淡定。
因为中正官出缺,他已经耽误两年时间。再看眼下这位中正官虞使君,只怕也难久任,如果再出缺几年,他今年不能定品入仕话,几乎生前途都要被耽误!难道真要垂垂老矣时,还在郡县担任个卑流刀笔小吏?
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灰暗命运,丘和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来,那绝不是他想要人生!他下意识想要冲上竹楼去求伯父为自己再做争取,可是心内却迟疑难决,不知自己如此唐突冲上去会否反让伯父不悦。
听到沈哲子这个要求,丘和先舒口气。若仅仅只是让朱贡服散,对他而言并不困难。近来朱贡常到他家盘桓为客,彼此也算点头之交。他本身便也服散,邀朱贡共服,并不突兀。
“小郎君放心,若仅
及至看到满脸矜持笑容沈哲子,丘和眸子顿时亮,弯下腰紧紧抓住沈哲子手腕:“小郎君可有教?若能保今次入品,必会竭力报此大恩!”
沈哲子仍是淡笑,并不急于表态。眼见他这副模样,丘和牙关咬,横下心来说道:“尊府今冬粮困,亦有所耳闻。愿集粮千斛售与郎君,便依往年粮价,求小郎君保入品!”
沈哲子听到这话,倒是略感意外。千斛粮已经可算是颇具资产寒门之家年亩产节余,这丘和居然眼都不眨就开出如此价码,可见丘家也不愧是家底殷实土豪。而且今年粮价比往年高数倍不止,尤其有人扫荡、有人惜售、有人炒高时下,更创新高。依往年之价,简直跟白送样!
“千五斛!这已是竭尽全力能筹措到米粮!”
丘和见沈哲子迟迟不应,便豁出去再加筹码。凭他自己要筹措这多粮食,已是极限。最主要是,自家也参与封锁沈家购粮。做出这个决定,除财货损失之外,心里承受压力不可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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