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连忙询问原因,才知虞潭到任上,便裁撤诸多严氏过去几年安排郡府属官,并且要清查郡府吏户、军户并课田。这无疑迎头刀劈在严家头上,难怪大兄如此气急败坏。
严安心中动,便说道:“老贼如此强硬,莫非更有强大依仗?沈家突然
“句句属实,沈家愿割苕溪之北八处田庄,合共两千余顷。只担心严氏财力不足,拜访严君之后,还要去其他人家问询。”朱贡神色笃定道。
“两千余顷?”
听到这话,严安忍不住倒抽口凉气,继而对朱贡态度也有所转变:“此事非能决,家兄正在郡府拜见使君。待其回府,自与他详谈。请朱君暂留府上,家尽快给你答复。”
朱贡脸色却有些为难:“两千余顷,不是小数。非小觑尊府,实在士居迫甚急,要赶在春前将财货调往会稽,实在耽搁不起。”
“哈哈,如此朱君更不必再去别家。若家不能筹措足额财货,其他各家更不必提!”
让人不耻!”
严安确是不敢真害朱贡,但冷嘲热讽自然免不,边冷笑骂着,边坐入席中。
“士居为内兄,如今列方镇之尊,得其礼待,为之驱使,甘之如饴。”
朱贡心内虽然深恨严安刻薄,但嘴上却不肯认输。
“方镇之尊?哈,还不知能尊到几时!你来家究竟有何意图,现在说罢。莫非虞使君再临吴兴,让沈家不能自安,想要与家结而自保?”
严安再看朱贡,态度已经迥然不同,若能完成这笔交易,朱贡早前拖欠财货又算什。不过对于沈家为何急于出售如此大量田产,他也心存怀疑,不敢将事情敲死。但在此之前,绝不能让朱贡再与别家接触!
将朱贡困在府中,严安急匆匆离开家门,冲向郡府,甚至等不及让仆从去通知大兄。
刚刚行至郡府前不远,严安便看到兄长严平气势汹汹行出郡府,脸上怒气残留,颇有气急败坏之色,连忙迎上去。
未等到严安开口,严平已经指着郡府门庭破口大骂,丝毫不加掩饰。
“老匹夫视吴兴无人!他家在会稽如何勾连乡里,逼迫沈士居,当不知!年前狼狈归乡,如今还敢猖獗!”
严安晃着脑袋,神态极为不屑。虞潭上次为郡中正,便对沈家流露恶意,今日复归,已成太守,可想而知沈家会承受怎样非难。虽然对于虞潭出任太守心内也有不悦,但想到沈家将会遭难更多,严安就分外开心。
朱贡自武康来,早知虞潭与沈氏已有盟约,听到严安自作聪明推断,心内便是哂,脸上却是正色道:“严君谬矣,士居在会稽,与虞氏彼此投契,虞使君此番来治吴兴,沈家也是欣然相迎。受命来,只因沈氏有意出售部分庄园田产,周转财货人力往会稽去开创局面。严君若有意,可代为引见,彼此详谈。”
“沈家要出售庄园田产?”
听到这话,严安脸色便是肃,继而不免联想更多。田亩庄园,乃是立家之本,哪怕他家煮盐为业,仍念念不忘兼并耕田。去年沈氏粮荒,他家推波助澜,多资朱贡财货,为就是沈家良田。
没想到沈家现在居然主动售田,严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略加沉吟后,他便厉色道:“你所言是否属实?若再谎言戏,沈家亦难将你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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