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之摆摆手,其他众人也都配合表示并不关心。往常这王协纵有什卖弄,看到兄长们漠不关心,便自己讪讪道出,可是今天却不如此,只是笑眯眯道:“阿兄们既不愿闻,便也不讲。你们未能因此事而早觉欢喜,日后也不要来怪罪。”
见王协底气十足样子,众人反而好奇起来,刚要开口去询问,忽有人说道:“四兄来!”
听到这话,竹亭中顿时冷场下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王允之身着半甲在几名甲士簇拥下行向此处,双眉微锁,神态严峻。
因为往年王舒、王允之父子告发大将军所谋大事,致使朝廷早有准备,大将军功败垂成,连带整个王家声势都衰落下来,以至于今日竟要与狂悖武宗而并列。因此,众人对于王允之这位堂兄颇多怨忿,更有人甚至对其隐有仇视。假使大将军能够功成,化家为国,他们满门诸王,那就是真裂土而封诸王!
虽然对王允之乏甚好感,但此人在诸兄弟中素有干练之称,眼见王允之行来,诸人也不能熟视无睹,起身打个招呼,态度却有些敷衍。
决断,能亲睦族人,亦有任事之才。虽然面相尚有涩气,须发却隐有斑白,让人望之便觉老成持重。
而略有病态那年轻人名为王胡之,字修龄,乃是王廙之子王胡之,因自幼便患风眩之症,风邪入体,见风眩晕。虽然顽疾缠身,王胡之却才名未损,其父王廙号称江左书画第,久受渲染,王胡之在干堂兄弟中亦早有令名。
另名年轻人则叹息道:“修龄之患,未必只独旧病,心意不畅,以致少乐寡欢。”
听到这话,亭中这几人神色都略有变化,看向王胡之神色亦有些别样味道。王胡之便是今次王氏备选帝婿之人,原本这也不算多稀奇事情,但其他几名列选者存在,对王胡之而言不吝场羞辱。与他并列之人,侨门尚且罢,居然连那些绝无世勋南人都得备选!尤其其中那个吴兴沈家子,更是令王家人激愤不已!
往常众人担心王胡之心情抑郁,绝少在他面前提起此事,今次直言这年轻人王羲之,自幼便受叔父王廙启蒙,如今叔父已亡,眼见堂弟受此不公待遇,心中已是激愤良久。众人听到这话,神态中各有激愤之色,更有几人已经忍不住要大发议论。
王允之行至竹亭外,并不因堂弟们敷衍不恭态度而介怀,只是肃容道:“诸弟今日在园中游乐,可见有外人闯入园中?”
听到王允之这问,再见他戎甲披身,众人便有些不能淡
“逸少,今日游园,何必言此。”
王彪之连忙开口阻止,怕众人纠结这个话题会让王胡之更添抑郁。
竹亭内气氛有些尴尬,过片刻,忽然有个华服少年自远方奔来,人还在竹亭外,那少年便忍不住大笑道:“诸位兄长,今有桩大快人心之事,不知你们愿不愿听?”
众人见那少年飞奔来,脸色通红,袍下尚有草屑,显然心情颇为激动。这少年乃是太保四子王协,众人连忙将其招呼进竹亭中,待王协饮下杯酪浆,气息才渐渐调匀,视线环视亭中诸位堂兄,继而笑吟吟道:“诸位兄长尚不知北长小市今日所发生事情吧?”
“阿桂你又卖弄什?你所喜闻之事,等皆无趣致,若不愿言,自去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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