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让人好奇之心更加炽热,老者丁委正坐在沈哲子隔席,见状后起身行过来,探头问道:“可否观内中何物?”
沈哲子将箱盖掀,抹金芒闪过,饶是丁委老者家境亦是殷实,看到这整箱黄金,亦是僵在当场,片刻后才返回自己席位坐下,不再说话。
旁人虽没看到箱中何物,张瑾却看得个真切,当即脸色便幡然变,几乎逃跑般冲出座席,然后才又收住脚步,转过身来对沈哲子连连摆手道:“此礼太过厚重,万万不敢承受!”
此幕让座席相隔甚远众人更加好奇箱中究竟是何物,虽有矜持没有开口询问,心内已是万爪挠心般煎熬。
沈哲子并无即刻满足众人好奇心打算,将手虚按在箱子上笑语道:“张兄先前尚与言谈甚欢,眼下却是避之不及,要视如仇吗?”
沈哲子亦对张季康歉然笑:“是失言,张君请见谅。只是与子玉兄情境类似,同样远游于外,不能敬奉高堂,心实有所感。”
丁委听到这话,当即便咧嘴笑:“你来都中为选帝婿,岂能比他远游求学,怎算是情境类似!”
对于丁委这不分敌神补刀,沈哲子已是无力吐槽,接不上思路话头,沉吟稍许之后,才又说道:“今日得此诗,全为张兄孝义所感,理当有所奉送。张兄年长德厚,实在不知该馈赠何物为谢。”
“郎君言重,闻此诗作道心意,释心结,已是感激不尽,岂敢承谢!”
张瑾连忙摆手说道。
听到沈哲子这说,张瑾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嗫嚅道:“、绝非此意,只是、只是哲子郎君此礼太过厚重,实在承受不起啊……”
“正如尊府张君所言,家颇有豪富之名,浮财于如流水,来不可阻,去不可惜。以此无聊之物,以偿张兄厚德之教,算起来,尚有几分理屈。不独是,哪怕在座诸位,哪位不是轻财重义高贤?”
沈哲子拍拍箱子,继续对张瑾说道:“尊府张公,因思莼鲈,轻抛官禄,风尘仆仆,万里归乡,为吴中美谈。今日张兄归乡奉亲,惹此尘埃之物,何必勃然色变若斯。以无用之物,以资张兄家用之急,正如张兄年长教年浅,良友互师,俱有所得。”
张瑾自知此礼厚重,仍是摇头摆手不应。这却又让张季康隐有不满,觉得此子有辱他家恬淡豁达之风,当即便在席上张口道:“既为良友互教,些许馈赠,笑纳即是,何须做此姿态。朋友之际,五常之道,本有通财之义。沈郎不以门户而远你,你怎能以此而见疏。”
这话看似在训斥张
“不然,诗赋之作,时抒怀畅意而已。张兄言行教,使内省不足,见贤思齐,有此教,终生受益匪浅。”
沈哲子执意知恩图报,根本不理张瑾推辞之语,于席中拍拍手掌,当即便有沈家仆从两人抬着个尺余方圆箱子行上来,将箱子摆在沈哲子面前案几上,然后便匆匆退下。
这箱子外表不大,却似乎极为沉重,压得案几都咯吱作响。听到这动静,众人不免就有所联想猜测,好奇箱中乃是何物。
“张兄即将归乡,略备薄仪以作行路之资,请张兄万勿推辞。”
说着,沈哲子便抬手要把箱子推向张瑾,没想到气力太小没有推动,不免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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