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刁远,他是皇帝亲自指派公主府家相,乃是早先被王敦驱逐而亡刁协族人,早在先帝镇藩琅琊郡时便在王府中任事,对皇室忠诚无虞。但是对于沈哲子,他却解不多,此时看到少年脸狠色,心内便是忡忡,忍不住开言道:“今日良辰,乃是公主与郎主大喜之期,府中宾客诸多,宗王命妇,各家高门……”
“所以才让人隔绝此地,稍后发生何事,绝无可能外泄!家相勿需再劝,虽年浅,亦是家中嫡长,恭而知礼之人,岂可受奴婢折辱!”
沈哲子说这话时,脸上挂着些许做作愤恨姿态,显得已是怒极不堪忍受。而后伸手指指刘长,说道:“随来!”
说罢,他便转身再行向公主所在房间门前,示意众人暂停片刻,让已经被集中起来沈家婢女先行进入。
沈家诸多侍女鱼贯而入,在房中人诧异眼神中对公主礼拜道:“请公主安坐片刻,郎君稍后即入。”
招招手将候在门外刘长唤来,低声耳语几句。刘长听到沈哲子吩咐,脸色却是变,低声道:“郎君,今日大喜……”
“这是谁大喜!别再废话,速去!”
沈哲子皱眉道,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今天就要打狗给主人看!就算是皇后,也别想干涉他家务事!
刘长见沈哲子动真怒,不敢再怠慢,忙不迭匆匆行去。沈哲子立在廊下,耳边听到前庭宴饮之欢声笑语,心情却有几分恶劣。他倒不是点委屈都受不,定要在今天发难,只是公主府内人员构成过于驳杂,要在伊始阶段就树立个不容撼动权威,绝不给刁奴兴风作浪余地!
府内华灯之下,诸多人影脚步轻盈靠近这处院落,很快就将之完全封锁隔离出来。又过片刻,刘长疾行而来,身后还跟着公主府家相刁远和家令任球。
说罢,众人便扯起布幔屏风,将房间中分开。房内宫人们正诧异之际,两名女史刚待起身训斥,却见几名魁梧甲士冲进房中来,顿时大惊失色。她们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手脚已被擒住,就连嘴巴都被捂住,发不出任何声响。
须臾之后,冲进房中沈家家兵已经将那两名女史缚出,她们趴在地上奋力挣扎着,两眼则流露出难以置信神色。刘长上前步狞笑道:“郎君,这二人该如何处置?”
“且先禁在府中,稍后再做处置。家相与家令若好奇二人因何至此步,稍后可自行盘问。”
沈哲子看那两名惊恐女史眼,旋即便移开视线,继而对刘长道:“今日于此与事者,稍后尽数抄录名册,若有片言泄露,小心你命!”
刘长肃然领命,旋即便
“郎君,此地已被完全锢住,就算杀……呸、呸!”
刘长给自己巴掌,然后才又说道:“总之依郎君吩咐,这里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惊扰到外间宾客。”
“好。”
沈哲子点点头,继而望向刁远和任球,说道:“这晚请两位过来,是要请两位做个见证,要教训两个僭越而行奴婢!”
任球也知沈哲子脾性不会无放矢,任意而为,既然做这些事,必然有其原因,只是心内略有好奇何人招惹这位郎君。他为公主府家令,若无他手令,如今府内尚有众多宿卫不曾撤离,沈家诸多家兵也很难顺利将此地封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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