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长城县已经见到波大场面,但此时看到自己桑梓乡人摆出这样迎接阵势,沈哲子也是颇受感动。过往这数年经营乡土,他有信心乡人们是由衷为他高兴赶来祝贺。夹道相迎,十里流花,那些花朵在河流中载沉载浮,将条大河妆点五彩斑斓,仿佛舟行于梦幻水乡,美不胜收!
沈哲子站在船首对乡人们招手,继而又爆发出阵阵喝彩声,身穿簇新衣衫孩童们沿河奔跑,欢笑声最是清澈响亮。
沈哲子站在那里对兴男公主连连招手,公主神态有些忸怩,有些不自然行到沈哲子旁边,语带忿忿道:“你乡人们真是有闲,他们都不要耕田做活吗?这多人沿河观望,让人不自在!”
“公主既然入家门,这些都是寻常应受之礼。以后这些不独是乡人,也是公主你乡人,他们最是和善可亲,也是由衷为高兴。”
沈哲子笑语道,乡人们热烈气氛,让他在公主面前自豪感爆棚。这些乡人们欢呼虽然杂乱,没有都中礼节那庄严肃穆,但却极具感染力,让人身处其间,流连忘返。
久,也不能迁怒旁人。就像今天跟这样说话,们之间没有什是不能说。即便是有误会,只要彼此还想说话,那些让人忧愁事情都会很快过去。”
公主听到这里,更是羞不可耐,继而便有些尴尬,她微微侧身,撩起捧清凉江水洒向沈哲子,嘴里发出欢快笑声:“你样子真是呆,恼你,那就是真恼你,不会再跟你说话!”
沈哲子擦掉脸颊上水珠,指着公主笑语道:“便是现在这个样子,笑靥如花,让怎能看厌!”
“你惹生气!才不会让你再看!”
公主努力想要板起脸来,只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蓦地转过身去,捂着脸轻笑起来。又过片刻,她蓦地转过头来,挥起粉拳在沈哲子面前晃晃,恶狠狠道:“本领,可不止不跟你说话。如果你再要骗,就会明白不是好惹!”
当习惯这夹道欢迎气氛,公主脸上也渐渐流露出笑意,甚至不时还指着岸上失足跌倒孩童大笑。过片刻,她神情隐有古怪,直勾勾望着沈哲子,嘴角噙着笑意:“你现在是懂吗?”
“懂什?”
沈哲子不解道。
沈哲子闻言后大汗,这女郎虽是宜喜宜嗔,但这嗔喜之间转变太快,实在让人猝不及防。
见沈哲子脸错愕状,兴男公主得意笑笑,站起身来得胜般转向船舱另方,趴在船舷围栏上以手托腮,望向岸边那大片禾田,眉飞色舞,不时轻笑,嘴里哼着俚曲歌谣。
待视线瞥见角落里垂首抿嘴低笑侍女云脂,公主脸颊便微微泛红,只是转念,得意扬起白嫩下巴,显得高傲无比。
舟船便捷,过午后便转入前溪,只是再往前行却遇到障碍。因为这河流两侧满是行人,男女老少皆有,沿着河边列队而站,将河沿堵得水泄不通,亦令护驾宿卫禁军寸步难行。
当沈哲子所乘坐游舫出现在视野中时,河沿民众们便爆发阵阵欢呼声,那声浪令江水都波荡不已。更有诸多民众将手中新采鲜花抛入河中,霎时间,整条前溪便飘满五彩鲜花:“沈郎娶妻,乡人同贺!娘子多福,清水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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