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而目之教之。异日建业,也定能异于等庸碌之辈。”
听到崔珲这赞赏,沈哲子都难得有些赧颜,果然要有文化人夸起人来才让人倍感受用。又过片刻,他心中动,开口问道:“先生本家亦是北地望宗,或也有宗人渡江而来。于都中也有些往来亲旧,请先生告知二姓名,或能寻访得到。”
崔珲听到这话,神态倒是愣,沉吟良久,才抚着残废双腿叹息道:“休矣,如此劫余之身,只能予人拖累,自立尚且不能,更是羞见亲故。若主家不弃,请乞席于此待死。”
“先生何必言此!你乃大才之人,只恐于此乡野埋没先生,岂敢言弃!”
沈宏已是崔珲崇拜者,听沈哲子提起要为其寻访族人,还担心崔珲将要弃他而去,待听到对方表态,心中已是大安,不过也对沈哲子说道:“哲子既然提起此事,也确是应当。若真能寻访到崔先生宗人,定要速速通报家里!家也是礼贤之门,若崔先生宗人于江东有何不适意,当助其立家江东!”
沈哲子笑着应允下来,他在建康如今确有不小人脉,若崔家真有族人渡江来,应是不难寻访。但他对此却不抱什希望,只是随口闲话,毕竟南来各家多为越府故旧,而崔家于北地自有盟交,跟越府各家并不怎亲近,如崔珲这样流落来此只是极小概率意外。
餐饭食毕,沈哲子又与叔父同将崔珲送回居所,然后才离开。
少女崔翎服侍着父亲上榻,在床前坐半晌,才开口道:“阿爷,那位哲子郎君真有你所言那出色?却只见这郎君和蔼,却也没有太多异于旁人之处。”
崔珲听到这话后,便笑笑,靠在床榻上叹息道:“这位哲子郎君善经营,有远志,难得是能和光同尘,确实不愧年幼即享大名。若司空见此少年俊彦,定要欣然礼待。”
讲到这里,他便又想起沈哲子详问北地种种,心念便是动,用很微弱语调叹息道:“江东又有伯符生,怕是也要避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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