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视线皆落在那瓷器上时,庾条却已经又翻页,这次画面却有些模糊,让人看不清为何物。当庾条将另个丝缎掀开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则是盛放在器皿中如水晶般晶莹
庾条手捧画册,笑吟吟站起身来,将图册翻到其中页,这图画倒并不出奇,乃是坛美酒:“人不患贫,而患无知。醴泉真浆之名,盛传于吴中,只是不知座中有几人饮过此等佳浆?人言皆为虚,眼见才为实!”
边说着,庾条边举起酒杯来,让仆从给自己斟上杯酒,鼻端轻嗅,继而轻抿口,然后才慨然而叹道:“酒香绵织醇厚,其味辛烈回甘,如雅音绕梁,悠长久远。”
因为沈家刻意控制酒水产量,在座这些人尝过真浆确是寥寥无几,见庾条如此作态,已经有人忍不住也倒杯尝尝,继而眉头便微微皱起:“这是什酒水?这分明是火啊!”
“非此猛烈,如何能将散毒裹挟而走,让人起死回生!”
庾条笑吟吟说道,这醴泉真浆成名之事,在座多有耳闻,听到这话后,便又饮口,继而闭目皱眉回味,再睁开眼时,神色已经不复淡然。
那些人不愿离开,庾条也由得他们,继而转向先前那些发声力挺他人,神态则变得和缓些:“患难而见真义,诸位不愿弃,今日于此誓言,此生必不相负!隐爵不会垮,只会越来越好!”
“若非庾兄相助,等如今仍是困蹇度日,哪能有今日从容!挟利相负,背弃旧谊,非人矣!”
彼此既然已经言恶,这些人言语自然不再客气,语调充满鄙夷暗讽。
留在这里那些异志者听到这话,更加难以自处,当即便又有几人将要起身离开。
然而这时候,庾条却又说道:“往年隐爵只是小试,有沈氏吴中豪宗相助,日后隐爵才是真正巨利营生!”
旋即,庾条又将画册翻过页,那图画乃是尊青瓷花瓶,色彩鲜明活泼,让人观之心喜。
“吴越瓷瓯,妙趣天成。烈火焚烧,釉光流彩,可谓传世佳作!”
说着,庾条将个丝缎覆盖之物掀开,出现在众人面前便是与图画上般无二瓷器。众人视线纷纷被吸引过去,视线俟落在那瓷器上便难以转开。
时下南北都不乏陶瓷技艺,虽因用料费工颇巨而价格高昂,但座中众人都属高收入高消费群体,家中自然多有所用。
庾条手臂展,示意众人上前围观。待行到近前仔细端详,众人益发感受到这瓷器釉质细腻、色泽纯洁如翠,有人忍不住上手去抚摸把玩,益发觉得光洁如凝脂般:“真是妙手巧艺,世所罕见!”与之相比,各家所用那些釉色暗哑,釉层粗糙器具简直跟瓦砾没有区别!
听到这话,那些已经站起半人便又坐下来,实在好奇庾条将要说什。
庾条扬起案上那份画册,继而对众人笑语道:“诸位可曾见这册中图画?”
众人视线纷纷转向各自案头,继而又望向庾条,等待解惑。
庾条拍拍手,继而便有仆人自外行来,将个长条案几摆放在厅中。然后更有十数人各自捧着个被丝缎覆盖托盘走进来,将托盘摆在案几上然后便退去。
“这图册精美,其中诸多物品都新奇精致,世所罕见。其中有许多,更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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