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诸位名下绩点充足,粮盐之类,予求予取,绝无上限,皆比
“无奈之外,其实也有不足为外人道点分别之心,不愿让更多人加入进来,与等分利。”庾条又笑道。
“没有资友奉资,利从何来?”
“利由此出!”
听到这个问题,庾条便指着那个长条案几笑语道:“以往分利,钱行不便,绢帛难量,实在太过繁琐。日后若再分利,废除钱帛,只计绩点。譬如,月分可得十万利,折成十万绩点。所谓绩点,譬如台城记功,以此而行,可得便捷。”
不待众人发问,庾条便指着案几上那些奇珍异宝说道:“绩点存于个人名下,不独案上所有物,但凡世间应有之物,诸位皆可以绩点兑换。”
剔透晶体细沙,无人能辨认出此为何物。
“甘之贻,使乐而忘忧,此银河之沙耶?瑶台之蜜耶?不似凡俗应有!”
虽然沈哲子这广告词编得让人恶寒,可是庾条念起来却是顺畅,尤其当他捻起点砂糖送入口中时,更是脸熏然陶醉,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有人也学着庾条将点砂糖放入口中,待唾液化开糖粒品尝到那甘甜滋味,神色既震惊又茫然,待要再取点,却发现那砂糖罐子早已空空如也,再看旁人,皆是样神情,难以置信!
眼见众人饱受震撼样子,庾条情绪更加笃定,继而次第将那些丝缎掀开。后续这些物品,既有新趣未见之物,又有价格高昂奇珍。
众人听到这话,却是狐疑,于他们而言,那红口白牙绩点哪比得上真正财货靠谱。用所谓绩点取代本来该有财货,这就是庾条所谓解决困境之法?实在是让人不能信服。
时间,不要说那些异志者不出声,就连早先支持庾条人都沉吟不语起来。
“绩点初行,诸位或许仍有疑难。这说吧,绩点便是隐爵之钱,有爵在身者以此可在爵内购买切所需之货。以往各家取资,再市易诸货,日后不必如此麻烦,直接在爵中兑换支取。”
见众人时间不能理解,庾条又耐心解释道:“譬如京口之盐,市价斗盐百五十钱,而在爵中,只需百二十绩点。”
“如此说来,岂不是可节省三十钱?”听到这话,便有人渐渐品出丝玄机,疾声发问道:“那,这绩点又能兑换多少货品?”
众人都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可是在受到频频冲击后,神情都有些迷惘。如此多或奇趣、或奇珍、或异宝之物,实在让他们有大开眼界之感。
待回到各自位置坐定,庾条并不急着开口,而是给各人留下个平复心情时间。
良久之后,才有人发问道:“今日始知天地之大,奇物之多,实在是眼界大开!只是庾兄让等欣赏这些异物,与今日之议又有何关联?”
庾条闻言后笑:“隐爵至今,资财输入输出,已经渐有匮乏。这乃是不争事实,开源不足,后续乏力,久而成困。因而才有不再接纳资友决定,这也是无奈之举。”
众人对此多有感触,其实这也是许多人想要退出原因。隐爵集资分利,但是民资有限,所入越少,所分越多,这样个趋势发展下去,似乎已成绝境。尤其庾条不再接纳新资友,更让人感觉到危机将近,就连强势如颍川庾家都不敢再裹挟更多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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