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司马衍更觉百口莫辩,正在这时候,看到庭门外行入身影,顿时仿佛盼到公义般,忙不迭冲到廊下去,扯着嗓子叫嚷道:“姊夫,你来得正巧,你家小弟又用嚎哭冤!只是钟意尝尝你家饴食,他非要诬欺他!”
沈哲子方得闲暇,听到这喊话顿觉头大,他若是知道皇帝今天要来他家,说什也不会到内院里来。因而转头狠狠瞪身后庾彬眼,庾彬讪讪笑,说实话他也实在不想带这表弟来公主府,但却是被烦得实在受不。
不过好在皇帝喊出声后,门中哭泣声已经停下来,小沈劲眼圈红红站在门口道:“阿兄,没有诬他!这大腹郎说此处不是家,不是家,怎会住在这里!”
“鹤儿乖,这是你家,不是他家!乖乖,让云脂娘子带你去洗把脸,你阿兄没责你,放心吧。”
又闹哄哄阵,便到晚饭时间。因有沈哲子在家,这大小两胖子都不能尽兴,只是各自案上摆份莲子羹。草草吃过晚饭后,等到沈劲下去睡觉,皇帝才脸兴奋望着沈哲子道:“姊夫,姊夫,快让人把你家转脂筒拿来!许久不曾把玩,真是技痒得很啊!”
算,此处都不是你家,你还有何言?”
“你、你……哇……嫂子,这大腹郎欺!”
沈劲时语竭,当即便扑在案上干嚎起来。
“你乱说,才没有欺你!”
司马衍见状,忙不迭退后几步以示清白,多日不来,他险些忘这小子还有如此杀手锏。
“你技痒得很,看你是皮痒得很!你每日在苑中闲得很吗?每日都有那多时间惦记这些妇人之业!”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后便有些不悦,如今餐厅中也无外人,便指着皇帝训斥道。
庾彬见皇帝讪讪闭嘴,不敢顶撞阿姊,心中不禁叹。若他在这表弟面前也有公主这样威信,那过往这些日子可以少受父亲多少呵责训斥啊。他虽然已经进仕为秘书郎,但正职却是天子侍读,每每皇帝有过失,首先遭受呵责便是他,实在苦不堪言。
对于皇帝态度,沈哲子却不同于对待自家小兄弟,眼见皇帝被公主训斥不敢开言,便皱眉道:“陛下难得离苑来家次,怎能够苛待。少年人正该劳逸结合,终日埋首经卷不知休憩,还未明理,便先智昏。”
“是啊是啊!阿姊,在苑中每日都是苦读经卷,伏案练字,不敢懈怠啊!你若是不信,可以问表兄啊!对不对,表兄?”
哭声方起,门外便有道疾风冲入近来,兴男公主快速扫过房内情形,旋即便手掐腰,手指着皇帝斥道:“阿琉,你又欺家鹤儿?”
“阿姊,真没有啊!他只是辩不过,所以才嚎哭起来。”
听到这话,趴在案上沈劲干嚎更加激烈,顺便蹬起小腿。眼见公主神态越发不善,司马衍苦着脸说道:“阿姊,你家小叔太可厌!好不容易来你家遭,他就来冤……”
“鹤儿他再可厌,能比你小时候还要可厌?你都这大人,跟他争辩什?”
兴男公主对自家小叔可是维护得很,她自己都还只是个半大女郎,又哪里知道怎教养孩子。只是心里谨记,阿姑既然将小叔托付给自己,那就定要照顾好,继而便渐渐切都无条件站在小孩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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