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受得起盛赞,禁得住毁谤,本就超脱于众,褒贬于何加何损?”
笑言几句后,沈哲子才对公主说起正事:“这几日你要准备下,等到三叔离都时,随同起返乡。”
“们要回吴兴去?好啊好啊,也想归乡去看看家里新添几个弟妹。”
在都中待得久,兴男公主难免静极思动,加之对于吴兴有太多美好回忆,闻言后脸上便涌现出笑容,不过旋即又皱起眉头:“可是,们若归乡去,都中这些产业谁来打理
至于对皇帝,则就是另套标准,这司马小胖命途可谓多舛,眼见即将便有场劫难临头,侥幸熬过去,未来又是长久傀儡。好不容易熬死几个权臣,自己却也没能得以长寿。与其鼓动这个小舅子去追求什重振皇权,沈哲子觉得还不如让这小胖多享受点无忧无虑安闲生活。
虽然身受先皇大恩,但沈哲子也自有报恩方式。扪心自问,哪怕他自己,也不希望有个过于强势皇帝在头顶上。
心里虽然有这想法,沈哲子却没办法跟公主细说,难道要劝公主别瞎操心,你家兄弟好日子没几天。若真这说话,只怕公主就要跟他翻脸。
沉吟少许后,沈哲子才开口道:“威仪气度岂是生来俱有,陛下他年方冲龄,你让他能有什人君威仪?如今皇太后陛下听政,中书掌管内外,正是垂拱之治。日后还有家在吴中护持,即便不为中兴雄主,太平天子也是可期,你操心这多又有何益。”
“可是,家夫郎便是冲龄之年负担家业,周转南北,才名远扬!阿琉若是有此半,何用再操心。”
送走皇帝和庾彬后,沈哲子回到房间里,发现公主还未睡去,披着单衣坐在小窗前。
“阿琉和表兄走吗?”
看到沈哲子坐在自己面前,公主将杯梅子汤推到他面前。
“已经走,你怎还不睡?”
看到公主脸上略有倦怠困意,沈哲子便问道。
公主仍是有些不能释怀,郁郁道。
沈哲子听到小女郎此语,哈哈笑,将娇躯揽过环抱怀中:“世上能比你家夫郎者又有几人?人皆有禀赋缘数所限,哪能事事强求攀比。”
“沈哲子……”
“嗯?”
“你可真是不知羞。”
“要跟你谈谈!”
公主挺起胸来正襟危坐,衣下蓓蕾却还难成规模,察觉到沈哲子视线落点,小女郎俏脸顿时红,抬手扯扯衣襟,嗔望沈哲子眼,旋即才正色道:“沈哲子,你这做是不对!阿琉他已经是皇帝,非是寻常庭门内孩童,该有人君威仪,哪能总执迷于寒庶之戏。”
“你总怪太宠溺小叔,可你还不是事事都迁就阿琉。虽然跟他有君臣之分,但你终究还是他姊夫,懂得有多,阿琉他对你也信重。如今父皇不在,你就该担负起教导他责任,不要再总望之不似人君!”
沈哲子听到这番话不禁微微错愕,没想到这女郎深夜不眠为是跟自己讨论这个话题。这副本正经样子,反倒让沈哲子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不喜公主宠溺沈劲,那是希望自家小兄弟日后能够成为个有担当人,未来自然不可能再似原本历史般为重振家声而苦战死国,但也绝对不能流于事无成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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