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还发生个意外小插曲,南苑管事前来汇报,说是近来颇多凶人在南苑左近游弋,似是意图不轨。
沈哲子听到这汇报,也是笑置之,都中诸多产业,他最不担心便是南苑。此处虽然每天客流量极大,但因太受瞩目,安保工作也是做得最好,除沈家自己护卫力量以外,后方便连接着个宿卫军营,内中长期驻扎着两幢三千余宿卫禁军。除非强兵进攻,否则绝难击破。
而且南苑分作两部分,外面公开区不禁人出入。真正财货聚集核心区域,但凡进入其中,都要各家联名具保,都是有名有姓,歹人绝难混入其中。
那些在南苑左近流连凶人,沈哲子略思忖便猜到应是南顿王门客。先前那大羞辱,此王虽然时间忍受下来,但未必肯就此罢休。其实南苑左近人潮如织,未必能够准确判断出何人心怀不轨意图,但南顿王招揽那些门客形象实在有碍观瞻,多数都如被诛那彭会般,唯恐旁人不知自己乃是歹人。
时下局势动荡不宁,因而民间也是私刑泛滥,地方上强势宗族每每抓住歹人,即便是不害人命,往往也要施以极具标示性和羞辱性肉刑,给歹人留下难以磨灭标记。也就是南顿王此类别具怀抱、荤素不忌人才会将那些刑余之人收入麾下,至于体面些,他大概也招揽不到。
?在南苑还有许多新品没有上架呢!”
“还要留在都中,暂时无暇抽身。你带着鹤儿归乡,等忙过这节,再归乡去接你回来。”
沈哲子笑语道,决意留在都中后,他心中其实也无太多把握,届时局势动荡不安,他实在不放心家人留在这动荡之源。
“啊?你不回乡?为什不回?你不想念阿翁阿姑吗?”
听到沈哲子不打算归乡,公主心中兴奋冷却大半,变得有些郁郁寡欢:“可是、可是……”
个时代有个时代特色,最起码在时下而言,沈哲子并不反对那些动辄割鼻、断指肉刑。因为这个时代局势太多动荡,人员流动性极大,相对道德感也就薄弱,就是要加大惩罚力度以增加人犯罪成本,才能减少许多令人发指恶事。
在这样个世道求活,真要讲究宁枉勿纵,不能对人性寄予太高期望。太平世道可以讲究人道主义,给人以改过自新机会。但在时下,纵恶即就是犯罪。早先小长干歹人因遇赦放出,对早先揭发其恶行民户怀恨在心,纵火报复,小长干中数百棚户难民被烧死。若非抢救及时,几乎酿成大祸。
个例不能代表主体,但时下律法之外确是没有什过硬道德标准予人约束。沈哲
沈哲子轻抚小女郎光洁前额:“当然也有思乡之情,只是实在抽不开身,所以要拜托公主你归乡代拜望父母。”
“你总是借口诸多,每天宴客作饮,都不知在忙什。”
小女郎嘟囔句,旋即埋首在沈哲子怀中:“那你要快些忙完快快归乡去接!”
……
接下来几天,沈哲子都陷入忙碌中,虽然没有太多事必躬亲事情,但每每做出个决定,都要经过反复权衡,每天大半时间枯坐在家中,连沈园都很少去。只是份份请柬发出去,让任球和沈沛之出面礼请各家子弟,在达成个共识之前,将氛围先营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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