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会儿,杜赫才到达目地,他行到处低矮门楣前轻扣房门,旋
“废物!”
沈牧先吩咐人将公主安排去休息,然后记飞腿将刘长卷出去,脸色已是铁青。
刘长也是委屈,捂着肋下低声将早先沈哲子吩咐他话讲述遍,倒也没有什特别内容,只是转告沈牧他们得手之后寻机离城,勿在城中久留,稍后自己会前往曲阿相会。
被众仆妇环绕皇太后心思却不在此处,只是喃喃道:“中书弃城而逃,中书弃城而逃……”整个人精神都有所恍惚,只是现在众人各有任事,或是准备车驾,或是整理军械,无人再去搭理这个尊位者。
……
“弟妇安好,那是最佳!也总算没有辜负哲子重托!”
沈牧示意属下将麻绳挂在这些人身上,充作俘虏以掩人耳目,自己则凑到公主面前咧嘴邀功笑笑。
公主这时候仍沉浸在被迫放弃皇帝愧疚悲伤中,听到这话,泪水连连哽咽道:“伯、伯子,家夫郎他现在何方啊?他伤没伤到?”
沈牧听到这话后却是微微错愕,他还真不知道沈哲子现在何方,略转念,才尴尬笑笑:“先去沈园,去那里应该知道哲子情况如何。”
众人在街上行走着,偶尔遇到历阳乱兵,沈牧惯例上前虚张声势威吓番,往往都能逼退。
杜赫在小巷中路疾行,身后乃是十数名自关中路追随,忠心耿耿部曲。
听到临街到处充斥厮杀叫嚷声,名部曲上前道:“六郎,如今都中局势纷乱,宜当闭门自守,何苦要赶在这时候合城招摇啊?”
杜赫闻言后便是笑,稍作解释道:“沈郎临行嘱之事,岂能有所轻忽。况且眼下尚未达至大乱,小心些不会有什危险。”
听到乃是沈哲子托付之事,众人才闭上嘴,他们自知自家郎君受沈氏恩之深,这些关中汉子倒也豪迈,国士待之则以国士待之,左右命之条,关键时刻许之于意,也不算辱没这身。
在曲折巷子中穿行良久,途中偶有遇到四处游荡乱兵,有看到杜赫身边人多便退开,有则壮着胆子冲上来。相对于这些流民兵,杜家部曲才是真正悍勇之卒,于关中那等恶地挣扎求活又路厮杀出来,岂会将这些散兵放在眼中,砍瓜切菜般解决。
其实历阳军军纪再败坏,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之所以会如此,还是因为各幢主、部将精锐部曲如今基本都集中在台城方向,至于这些散落在城中,其实都是编外散兵游勇,趁火打劫,连个基本编制都没有,怎敢上前冲撞沈牧这群望之不似善类家伙。
众人由侧门行入守卫严密沈园,如今虽然已经破城,但历阳军主力还未扩散城中控制局面,众散兵虽然凶狠,但也不敢直接冲撞有部曲精兵守卫高门人家,眼下受害最深仍然是小民之户。
除南苑之外,沈园布置人马军械最多,足足有七百多人,尚有出城去车马之类。刘长等人自宣阳门撤下后便来这里,待到沈牧等人到来,刘长哭丧着脸上前道:“二郎,家郎君被中书派人胁迫出城,至今没有音讯……”
“什?”
听到这话,沈牧等人脸色俱是变,而公主闻言后,眼皮翻,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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