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匡术也算是个家道中落旧姓世家子弟,名禄之心较之旁人要强烈得多,他之所求,沈哲子几乎都能满足。因而历阳情报,沈哲子也是由匡术口中源源不断得知,所付出代价则是将匡术新纳娇妾幼子安置在京口,并于其名下存大量财货。
但是随着入都以后,苏峻军力量便,bao涨,单单这几天之间便几乎翻倍。方面是溃败宿卫转投其中,方面是对京畿周边民众裹挟,当然战斗力如何,也是不好评判。
事态发展至此,对于苏峻下步军事目标,沈哲子也是不好评判。早
多利益,沈哲子找不到个理由拒绝这个方案。诚然这件事会有风险,但再大风险有起兵造反大吗?
况且就算起兵造反,方面不具备苏峻这样地利,方面性价比实在太低,投入成本太大,不起能割据方。但最大隐患是,凭沈家这数年积累和运作,未必能够让北人甘心伏于个南人朝廷。须知中朝以来,三十七年大统,南人对于朝廷仍然保持着极大离心力,尤其是自家这样武力强宗,需要足够武力予以震慑,才能维持个表面稳定!
而旦不能将北人囊括在自家影响范围内,南北之人在江东这片土地上必然要彼此攻伐,争夺生存空间。到那时候,羯胡哪怕没有渡江之力,侨门为谋求个生存空间,主动将之拉过江来是可以预期事情。
这群家伙,北地稍有动荡,骑绝尘三千里,拖家带口逃到江东来,指望他们有什贞洁不失操守?况且在他们看来,个南人主导政权和个羯胡政权是没有什不同,都不是大义所在!
所以到目前为止,割据自立绝不是个好方案,沈哲子哪怕违逆老爹意愿,还是将心横留在都中。
沈哲子没机会跟老爹详谈,但是趁着这个时间,将这层隐忧与钱凤交待番。哪怕如今已经掌握皇太后和琅琊王,他也从未想过要放弃建康皇帝而跑去会稽扶立新君。旦这做,苏峻不再是时局焦点,琅琊王氏等侨门会自然将之接纳,作为攻打会稽棋手。
虽然底线在此,但却不妨碍沈哲子拿这点去吓唬别人,尤其是王导那个老狐狸。如今主动权彻底在自己这方,当然要化为完全主动,还需要将皇太后和琅琊王送至京口。而且京口方面氛围已经营造良久,也要借此机会梳理番,摆脱淮北郗鉴阴影。
早在苏峻起兵之前,钱凤对沈哲子这个计划就有足够解,也是非常认同。时下确并不适于自立,借此侧身于中枢,乃是最好选择。
趁着这段时间,钱凤也将都中这几日发生事情讲述遍,但也都是些道听途说,随着历阳对台中继而扩散到全城掌控,信息交流越来越困难。历阳军对于都中各家凌辱不是沈哲子关注重点,钱凤也只是简单略过,还是重点讲讲历阳实力涨消。
早先历阳过江时,与豫州合共两万余人,但其中有近半是战斗力稍逊散兵。之所以对历阳实力如此解,也得益于早年间沈哲子与历阳部属交流,并不独独只有个韩晃,而且他与韩晃之间甚至还不乏惺惺相惜君子之交味道。更多更详实内容,则来自于苏峻属下匡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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