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帝婿身份,而是因为他是沈家嫡长子。而沈家最大功劳,就是给吴人争取到个立身之基,个完完整整拥有自己常备军队方镇,让吴人获得与侨门角逐较力底气和资格!
可以预见,在未来很长段时间中,时局中绝对没有人敢于明目张胆去对付沈家,或对付沈哲子。如果有人敢于这做,他所面对对手将不只是沈家与沈家亲友故旧,而是围绕整个东扬州个群体,将会遭到强力反扑!
吴人地域观念有多强?当年作为吴地士人领袖拥戴鼎立江东顾荣虽然已经去世,但如今在吴中乡土却是骂声片,甚至不乏人扬言要将顾荣断碑掘墓、劈棺曝尸以向乡人谢罪,吓得顾家要常年在顾荣坟茔周围布置看守。
侨门南来,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在乡土实资上,无疑都会侵害到吴人。如果这个矛盾得不到解决,反而越演越烈,那对乡人有大功沈家在时局中地位就会越来越重要!换言之,谁想对付沈家,必须要解决掉南北冲突矛盾,或者瓦解掉沈家团结乡人基础,否则极有可能再次酿生兵灾!
俟明白这点,这些台臣们心中滋味各不相同,但无论他们心情如何,沈家势大已经成为个不争事实,他们现在也只能接受。想得再深层,则就是如今时局中增加这样个变量,他们该以何样态度去面对。
沈哲子虽然离开台城转镇石头城,交出防务大权,但却并没有因此而被冷落下来,不时有台臣前来拜访他,更不乏有些台臣直接搬进石头城来,借此以表示对沈家支持态度。
当然在如今个如此复杂形势下,沈家势大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衷心祝福。有部分台臣虽然也来到石头城,但目却不是来拜会交好沈哲子,而是请借舟船远行。
早先建康附近舟船早被历阳军搜刮空囤放在下都,而后被徐茂他们把火烧个干干净净,如今建康附近有船只有覆舟山附近和石头城这里。
虽然这些人借船各有托辞,但沈哲子心里很清楚他们要去哪里,西向去见陶侃,东向去见王舒、郗鉴。沈哲子对此也不刻意留难,毕竟他家如今也算方大佬,再放低身段去为难这些小虾米没意思,来日真正较量还是要跟这些人各自去见人选掰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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