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请放心,早先是迫不得已将诸位留在石头城,如今驸马已经归都,建康防卫充实,自然没有再强留诸位道理。”
谢奕还未答话,那坐在席中直倾听却没开口匡术突然笑语道:“只是在此之前,尚要请周君帮帮忙。先前周君所言张氏之恶,实在让人闻之骇然,不敢相信……”
“、可没有虚言!贵使若不相信,可逐查证,若有点虚妄,愿受惩处!”
那周正闻言后连忙正色表态道。
“等自是信得过周君,只是周君也要明白,张氏丹阳望宗,张尚书又为久负清望重臣。若仅此孤证,实在难以让人尽信。驸马常言孤证不举,若仅以此论张尚书之功过,不免失于偏颇,流于攀咬。所以还要麻烦周君仔细甄别,如此诸多桩事,若能得三人举证,才可示众。”
将此事交付驸马,意味如何,难道周君你还不明白?”
“明白,明白……”
周正听到这话,缓缓点头,脑海中却是转过诸多念头,过好会儿才凝望着谢奕低声道:“早先驸马往见陶公颇受阻挠,但这件事是真无涉,求二郎你念曾为令尊掾属,替在驸马面前分辨几句。……”
“这些小事,不必再提。当务之急,谯王殿下亲执刀笔,要深究此事。言尽于此,究竟该怎说、怎做,周君你自己定要仔细权衡。”
说完这些后,谢奕便又返回原本位置坐定,递给谯王个眼神。
匡术笑语盈盈说道,然而这话落在周正耳中,却让他面色变。为自己能脱困和前程,让他私下检举张闿这没什。可是匡术这话却分明是要让他为自己检举搜罗更多证据,那就太伤人望和得罪人!
他垂下头不敢去看匡术,只是连连对谢奕作揖,神态充满哀求。
谢奕对匡术这个降人感官并不算好,但也清楚张沐闹这出,假使不能在占尽优势情况下作出定论,来日这件事或会成为他们遭受攻讦个借口。况且这周正轻轻松松便把张闿给卖,来日未必不会卖他们,若再反口咬定受他们逼迫污蔑张闿,那就不好收场。
谯王倒是特别钟爱台臣们互相攻讦指摘场面,见那周正迟迟不语,当即便冷哼道:“危难之际,忠骨不为私谋惜身。
那周正皱着眉缓缓往回走,似是在权衡利弊,当他终于坐回原位时,似乎也终于有决定,张口说道:“家与张尚书家,也算是世代比邻。张尚书雅量清望,世所公知,这些都不必再提。既然大王有问,便言些不为人知之事。张氏居乡,乡声委实不高……”
话题旦打开,时便难收住。谯王始终阴沉着脸,只是示意旁边两名书吏将周正所言张氏种种尽数记录在案。那周正边交代着,边偷眼观察谯王神色,却始终不见好转,索性咬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正言桩也是出卖,言十桩也是得罪,惟今之计,先将自己置于安全之地,然后再考虑其他。
这场问答进行个多时辰,张家黑料委实被挖出来不少。直等到那周正搜肠刮肚再也想不出其他,谯王才摆摆手,示意这周正可以退下。
“二郎,、是否能归都?家业艰难,归心如箭,盼二郎能够……”
那周正起身,目望谢奕可怜兮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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