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摆摆手让车夫去舟市,赶紧买份礼货将父亲打发走,她是刻也不想再面对这个父亲!
见女儿终究还是服软,全兴不免笑逐颜开。他这借口倒也不虚,他虽然在舟市担任执事,但也不过闲职,混个脸熟可以,没有太多钳制别人权柄,旁人自然也不会拿财货来结交他。他本身又无经营之才,敲诈女儿已经成家中最大进项。
入舟市以后,有女儿做后盾,全兴又大肆采购番,有用没用花小二十万钱,着实豪奢把!待到全沛将原先选定礼货取出,全兴又板起脸来训斥道:“你这女郎也是过分,谁家财货是大风刮来?买这多无用物,可知家业维系之艰辛!”
全沛已经懒得再搭理父亲,登车便要离开,谁知全兴又谗着脸等上车来:“父女同去!今次驸马同来,随行还有长公主殿下!你即便不对母家用心,去拜拜长公主也能对你夫家有助!”
全沛虽然已是极厌烦父亲,说再多不过是见她家车驾奢华而已。但不得不说,父亲话也确让她有些意动。父亲虽然凉薄,夫郎却爱她深切,若能有所帮助,她也实在欣喜,于是不再拒绝。
父女俩很快来到渡口登船,途中全兴又耐心教导女儿该如何在夫家拿权,继而反哺母家以尽孝道。全沛听得烦,只是冷笑道:“可惜阿母没能听到父亲良教。”
听到这话,全兴脸色登时黑,继而便转身离开。
过江后天色已经暗下来,全沛上甲板,放眼望去只见偌大码头几乎已经完全停满游舫舟船,放眼望去已经望不到水波。舟船比肩接踵,上面悬挂着吴中各家旗号标志。她小嘴不禁微张,两眼中已经满是惊诧之色:“从不知浙江竟有如此兴盛……”
“这些舟船都是前来参加沈使君宴请!”
全兴行过来,脸上少有流露几分正色:“言相召,八方风动!大丈夫坐而云集,行而景从,沈士居之权焰,已是燎遍吴中,无人可挡啊!沛儿,你夫家虽然只是沈氏门生,但未来家中你几兄弟前程如何,还是要赖你夫家提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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