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人欲,王导自然也不能免俗,对于这个小妾雷氏,向来也是喜爱。因为他正室夫人直沉湎丧子之痛,身体直欠安,所以眼下府内许多事务,都是这个雷氏照看。
眼下王导心事重重,却没有心情回应这妇人闺怨,只是沉声道:“虎豚眼下在不在府中?他这几日可有什不寻常举动?”
虎豚便是王彭之小名,其父王彬虽然久留在乡中,但他却因任事而归都,住在府里。
雷氏听到这话,倒是微微愣,待见王导神色凝重便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匆匆行出,唤来府中几个管事询问番,然后才返回来回答道:“三郎前日便离都归乡,走得很急,倒不知为什。”
王导听到这话,眉头顿时深皱起来,隐隐觉得他那不好猜测或许就是真。这次他倒不再迟疑,让人呈上纸墨挥笔疾书,待到写完不等墨干便封起交给名家人,吩咐道:“即刻着人快马归乡,将此信交给世儒,告诉他接信后即刻归都!”
找个机会在太保面前着力再推举下谢尚,希望太保能够更加重视谢家,借此打消谢家这个转投别门念头。
但是没想到,他开口便被太保婉拒,就算来日还有机会,可是谢家祖坟都要迁到沈家乡土。到那时候,就算谢家有意转回,王氏又怎可能还会信重他家?
要知道,现如今排队等着得用侨人旧姓也非门户,位置只有那多,怎可能会交给个劣迹斑斑谢家!
且不说袁耽愁闷心情,王导离开台城后,便径直回到乌衣巷家里。
相对于叛乱之前,如今王家也算是冷清。王舒家已经前往江州,而王彬则留在琅琊郡乡里迟迟都不归都,许多后辈子弟也都分处各方,再不复以往各家聚居处,欢聚堂景象。
家人见王导少有神色严峻,不敢怠慢,当即便收好那份书信匆匆退下安排。
待到做完这些,王导又吩咐雷氏道:“你去告诉夫人,让她这几日约束好家人,若无必要,尽量不要在外留宿。”
雷氏虽然也好奇王导因何如此紧张,但她也是个聪明女人,并不恃宠而骄多嘴发问,只是点头应声而后便退下去传话。只是过没多久,她又匆匆返回来,
看着门庭冷落府门,王导不免有些酸楚。如今他家门庭冷落倒不是因为自家势位有衰不受时人敬重,事实上平乱之后因为早年与他分庭抗礼庾亮去世,而温峤又不在台中争勇,如今王导可谓统政事,较之早先还要浓厚些。
可是因为他忙于政事,常在台中,许多人就算来拜访也见不到人。以前还有他长子王悦出面待客,可是如今王悦也已经病故,而次子王恬向来性情傲慢妄诞,只会予人难堪,从来都不知和气待人。至于其他几子,俱都年幼,尚不能待人接物。
久而久之,当王导不在府中时候,便渐渐无人登门。
看着冷清门庭,不免又想起早夭长子王悦,王导神情中便有几分萧索。他收拾心情回到家,旋即便让人去召妾室雷氏来见他。
王导入房后刚刚坐下不久,名华裙美貌女子便被家人引着匆匆行来,那妇人入房后先恭声行礼,然后才移步到王导座前,侧跪下来调着酪浆不乏薄怨说道:“主君久不归家,妾等长望庭内,盼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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