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嘏是王舒举荐入都,王彬虽然居乡,也知道此事。因为早先王舒便寄信回去,托家人们照顾庇护下这个薛嘏,曾言道此人是他挑来给沈氏添堵人选。
不过就算没有长子动手,王彬对此也是嗤之以鼻。他家要对付个貉子门庭,何须要大费周章,以往是没有好机会而已。区区个薛嘏,即便终日聒噪,也不会伤到沈家毫。现在这样安排,便能让其家陷入众言声讨,应接不暇,名望大损,这才是真正合适做法!
对于王彭之布置欠缺,除他口中所讲原因之外,还有点就是王彬与褚翜也没有什太大矛盾,况且丹阳尹也并非他所属意位置。毕竟丹阳京畿之地,官长虽然位重,但却不够从容。
不过事已至此,那也就将错就错推行下去吧。丹阳尹虽然不是优选,但倒也可以拿来做下过渡,毕竟眼下他也找不到什太合心意位置。倒是有言让他出任豫章,可是他却不甘心去为王舒官副,因而压根就不考虑。至于或会得罪褚翜,以后找机会再解释下就是,这都是小事。
不过眼下最重要,还是要赶紧归都,趁着这个势头,发动故旧围剿那个嚣张小貉子,举将之赶出京畿!除这个貉子以外,有份害他儿子瘫卧各家子弟,如果不拿出足够诚
早春时节,草长莺飞,万物复苏。
几架牛车缓缓行驶在略显崎岖道路上,王彬坐在车厢中,视线随着牛车起伏而晃动不已。此时他心情也如这道路两侧早春绿意新萌景致,间或转首看眼身畔长子王彭之,眼中便泛过丝暖意,扫去他从去年便直积压在心内阴晦。
王彭之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父亲如此温情勉励望向自己,心内亦不乏振奋。他虽然是家中长嗣,但其实父亲对他向来严厉多于鼓励,这让他愁困良久,不知该如何才能邀得父亲欢心。
他家虎犊年前遭厄,至今瘫卧病榻,父亲便少有欢颜。对此,王彭之心情也是复杂,方面深感兄弟之痛,另方面却忍不住想,假使受难者是自己,父亲会不会也如对虎犊这般爱切痛深?
在都中运作出那件事后,王彭之便急急离都返乡,倒不是担心什报复问题,只是想让父亲早早得知高兴起来。
太保传信归家,让父亲即刻归都,看来是他计划有回响。看到父亲如此望他,王彭之心情也是大好,忍不住便笑语道:“时下都中应该已是物议沸腾,众声哗然,那小貉子眼下大概还是懵着!”
王彬闻言后微微笑,不过还是正色道:“那貉子得名也非侥幸,终究是有几分才能,不可过分小觑。不过今次,虎豚你做也确是不错,发其意料之外,矢中!只是,让人事后投案,不免有些着痕,终究还是有欠历练啊!”
王彭之闻言后谨然受教,不过还是小心翼翼表示道:“凶徒死于丹阳郡府,那褚翜必然也难自辩……”
“这恰恰是问题所在,大凡设下策,便如石子投湖,波纹自荡,周遭水流都会受扰。届时无论选向何处,也都进退从容。你这件事安排虽然不错,但意指太明,反而不美。”
王彬笑着解释道,以往他少有耳提面命如此教导长子,有所忽略,却没想到如今却是这个长子予他惊喜,不免让他大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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