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众人乱哄哄吼叫声,陶回心情不免更加烦躁,顿足怒吼道:“都住口!”
听到这呵斥声,众人都是愣,喧哗声也戛然而止。
陶回摆摆手,示意众人随他入房,待门窗都关好之后,才坐在席中长叹道:“事败,最好时机已经错失,希望诸位都做好更坏打算。不过有点要谨记,只要等乡人能够团结心,相约进退,局势无论再怎坏,也定还会有转机!”
说这句话时候,陶回两眼不断在众人脸上游弋,观察他们各自神情。他很清楚,眼下反击已经没有可能,如果他们还能同心共念抱成团,或还能让台中有所忌惮,法不责众。
不过对此他却不怎有信心,张闿是怎被这群乡人给坑害,他心里清楚得很。对方如果有反击,历数下来他是排名靠前目标之。如果想要渡过这难关,必须要将乡人团结在自己身边。
如今建康城内,尚还存留民居建筑,大多集中在秦淮河两侧。倒不是说这里建筑保全完整,事实上叛军据城时候,因为地近水道,这附近民居被破坏最严重。
但是由于秦淮河沿岸乃是旧吴以来便旺盛起来城池中心,多数丹阳人家大多在此都有屋舍房产,因而拆迁阻力很大。
丹阳陶氏家宅位于大桁西侧、秦淮河南岸,地近原本南苑。不过南苑早被烧成片白地,盛景不在,就连原本还残留大量石材,也都被转运到长干里正在兴建坊区作废材利用。
陶回因为有职任,要留在台城收拾残局,因而直到傍晚时才抽出点时间来匆匆返家。
离家还有很远,陶回便看到家门前已经停满车驾,原本微皱眉头不禁蹙得更深,心情时纷乱不堪,不知是该庆幸乡人临危不弃,还是该忧虑自家过分醒目。
略沉吟后,陶回又叹息道:“局势还未变到最坏,那几个凶徒死在廷尉监,卞敦难辞其咎。他家是忠烈门户,想必不乏旧谊出手相救,那也是们机会。稍后会去拜见王太保,转告等乡人托庇之意。都中新定,不宜大肆清洗,王太保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众人闻言后都纷纷点头,不管有理无理,先应和番,这样能够让他们安心下来。只是点头同时,也不乏人眸子幽幽闪烁,实在是陶回自己语气都有些不肯定,这让他们不敢报太大乐观。
“各家失陷人众,会去请见虞思奥。他新进归都执掌护军府,没有们这些人家景从,想要立足也是困难。还有尚书令那里,未必乐意虞思奥执掌护军,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施。”
陶回很清楚他们现在已经失去
他在门口刚刚下车,数名门生便匆匆迎上来,快速禀告眼下何人在府上等候。
听过前庭之后,厅中已经有十数人匆匆行出来,纷纷开言询问道:“陶侯,不知眼下可还有转机?”
“家中孩儿尚在后苑,不知能不能营救出来?”
“是啊,眼下应该先把人营救出来,再考虑其余!昨夜那小貉子扫荡都南,各家人力多有被擒,如今都被收押在石头城。即便不考虑安危,也要预防他们以此牵扯攀咬各家啊!”
眼下这些人确是已经方寸大乱,事到如今,且不说原本企图没有达成,就连各家发动子弟门生也都迟迟未归,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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