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今天琅琊王和庐陵到家可有什事情?”
“他们能有什事,都是清闲之人。倒是阿珝不得姊夫正眼亲昵,心里有些不自在。”
听到公主这说,沈哲子便笑声:“倒不是厌见他,只是性情喜好都不相同,坐在处也是彼此有尴尬。知母后想要任事琅琊王身畔,不过眼下也是到哪里都少有清静,时局难称平静,人心也是纷杂,何苦给他个少年郎招惹太多麻烦。”
公主听到这话,深有感触叹息声:“宗中长者已是绝少,也该要替母后分忧些许。兄弟还有内外帮扶,可是几个阿妹如果不过问,总是说不过去。往常入苑去拜望母后,杨太妃常在面前言道帮忙给南弟寻访个夫家,这件事,你可要帮帮忙,又去哪里知道哪家能让阿妹托付生?”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倒是微微错愕,继而想起那个小姨子庐陵公主,也是不知不觉到豆蔻年华,依照时俗来说,也确是到论嫁年纪。
虽然兴男公主有叮嘱,但沈哲子还是忙到夜极深才抽身出来。当他回房时,这女郎已经合衣躺在胡床上,星眸半掩,恹恹欲睡。
“既然都躺下,那你先睡就是,何必再等。”
沈哲子脱下外衫,行到胡床旁,刚刚俯身,公主便张开手臂环绕在他两肩上,神态慵懒,像个口袋样悬挂在他怀里,就这样被抱到榻上。
“就知道你要忙到很晚,如果不熬夜等着,明天又要早早出门忙碌,连私话时间都没有。”
玉体横陈,罗衫半掩,这女郎眸底荡漾着风情,顺势躺在沈哲子臂弯中,身躯扭来扭去才找到个舒适位置,光洁额头抵在沈哲子下巴上,呵气如兰。
沈哲子记得这位庐陵公主原本是下嫁给沛国刘惔,不过如今要许配给何人,倒是不好说。以往婚配帝室之女,其实也就那回事,真正清望崇高人家,也并不怎热衷。反倒是像以往沈家那样人家,家资虽然殷厚,政治上却没有太大进步空间,迫切想要以此来太高家世。
这个小姨子要许配给什人家,沈哲子倒是不怎在意。只是听到公主在这里絮叨,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上也有
沈哲子听到这话,便将小娘子揽得更紧,笑语道:“眼下已是这样,以后任事又要台中、府内两地别居。你要是闲得无聊,不妨请姊妹入家常伴。还有,你记不记得和讲过江夏李氏卫夫人?今天在外江夏公寻来,请帮忙……”
沈哲子低声讲述下关于李充事情,又笑着说道:“河东卫氏,笔法素来为时人推崇,这位卫夫人听说也是深得家传。家向来没有什清雅之韵,以后常去拜访交谊,顺便请求些蒙学墨章,留在家里备作来日子弟进学效法之用……”
“你想得倒长远,自己没有什笔法造诣,还想要孩儿们埋首纸堆?”
兴男公主嗔笑声,继而感慨道:“这都是些自娱阿世、消磨时光技法,立身治家无用。家孩儿未来定是千钟粟米、万斗钱粮,山高海阔富贵,还是要多学经世致用才能,长久传承家业啊!”
沈哲子听到这话便笑起来,常年相伴,这女郎所思所想越来越近似自己,哪怕是帷中闲话,都殊于雅趣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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