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豺听到这话后便笑笑,又开口道:“还是应该想想,毕竟等俱是巢中危卵,生死攸关,又哪能置身于外啊!”
祖青只是作恭听状,不再开口回答。张豺见其如此,转又言及别话题:“即便无论大势,但若职责之内,阿郎也要更作用心啊。目下强敌游弋于外,国内也是妖异频生。就在昨夜,东台便有妖事暗生,若非宿卫机警,只恐将要酿生大祸。”
祖青闻言之后,双肩陡然颤,继而冷厉视线死死盯住张豺。
张豺却不关注祖青态度变化,只是招手唤来门外个亲兵,亲兵将方木匣摆在厅中桌案上便退出。张豺则抬手将那木匣打开,内中赫然盛放着个血淋淋人头!
祖青视线落在那人头上,眸子骤然缩,然后便快速转移开,放在膝上拳头攥起,关节隐隐作响,牙关更是几欲咬碎:“越俎代庖?张公是要责失职?”
祖青选定时机是在王师大军围城之后,最好能够打上几仗、力挫羯军。届时羯国人心更加涣散,绝望之中难免谋求出路,届时再鼓动禁卫除掉刘后与储君、突围投晋,成功几率才会更大些。
晋军开始出现于信都城外,张豺近来更是倍感焦灼。他心中很清楚,单凭眼下信都士气低迷所谓内军外军,想要抵挡住晋军进攻几乎没有可能。而眼下信都还能指望动员新力量,者就是城内各权贵人家荫私部曲,者便是驻扎在扶柳城张举所部羯军。
那些权贵私曲为各自活命,旦动员起来,必是股战斗力不容小觑力量。可若还任由各家把控于私庭之中,非但无助于国,反而有可能会在大战来临时于城中爆发出无可遏止混乱。
所以,这几日来张豺面与刘后商议、再以官爵名位去鼓舞、团结那些权贵门户,面则不断奔走、亲自登门去说服那些只求自保人,向他们仔细剖析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道理。
眼下羯国仍存,他们权势富贵还能稍有保障,旦晋军大举进攻乃至于攻破城池,凭他们手中那些部曲力量,是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住晋军虎狼之众冲杀。唯有将这些分散力量集结起来,投入用,才有可能确保城池不失。
张豺闻言后则微笑起来:“阿郎言重,不过是亲长关怀后进,稍作补漏罢。这贼子名王安,值守东台竟然私蓄薪柴、油膏等物于下,*心贼胆若斯,所谋为何,让人不敢深思,实在死有余辜!阿郎你职事繁重,疏漏难免,你翁婿亲密,总不能察此不见。”
但道理是这样个道理,人也不乏孰轻孰重明识。可若真讲到实际交出自家部曲为公用,个个又都态度暧昧、迟疑难决,斤斤计较于权位回报。
这日结束议事,张豺在离开西殿之际,对持戈立于殿阶祖青招招手,之后翁婿二人便行入西殿附近处阁楼中。
“南贼业已显出踪迹,对于之后这战,阿郎可有什远见?”
张豺坐下之后,抬眼望向祖青发问说道。
祖青闻言后只是垂首道:“国运修短、社稷安危,自有丈人等国老重臣操劳,青不敢妄作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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