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说：“好。”
孟昀夹起卷粉，刚张口，陈樾说：“你慢点，很烫
。”
孟昀又吹
几口才吃，果然好味道，她
口气吃半碗，跟他对换。陈樾推去自己米线碗，刚要接过她
陈樾问：“你想吃卷粉还是米线？”
孟昀拿不准：“米线吧……卷粉……”
陈樾于是两样各点碗。
孟昀走过地上纸团、筷子袋，到张桌子前。凳子是干净，桌上摆着前头顾客吃剩碗，服务员麻利地收走碗，抹布往桌上捞，完事。
孟昀抓着裙摆拘谨地坐下，陈樾拿纸把靠近她桌子这边仔仔细细擦几道，擦干净，几团纸扔进垃圾桶，人再坐回来。
她躺下来滚，滚到最里头；然后反向滚，朝他滚过来，只滚圈半，人就趴在他肩头。
陈樾盯着她看，像是在适应和感受与她这般距离。
孟昀挤挤他，说：“你再往外面睡点，挡着
。”
陈樾就往外平移点，孟昀又来回滚圈，说：“好，你睡回来吧。”
陈樾挪回来，孟昀就挨在他身边，手臂若有似无地和他蹭到，但没有主动碰他。她睡裙覆在他手边，他手指轻触她裙摆，试探着勾下，问：“饿没有？”
来。”
“九点半啊。”他喃喃说着，头又往里头扭，垂着眼皮昏昏欲睡。
孟昀没见过他这般偷懒模样，心软，趴他身边，指头又戳戳他肩膀，问：“昨天睡很晚吗？”
岂止是很晚，他太兴奋，怎
都睡不着，在床上打滚，天都快亮才睡去。
陈樾缓缓睁眼，这下看清孟昀，人彻底就醒。孟昀趴在他床头，离他很近，是“女朋友”距离。
孟昀问：“为什你们这里桌子椅子这矮，像给幼儿园小朋友坐。”
陈樾说：“有人说因为以前山民都坐在草地上或者垫子上，不用椅子，用也是矮椅子。有这个说法，不知道真假。”
孟昀说：“还蛮有特色。”
老板娘端来两碗滚烫砂锅米线和砂锅卷粉，香飘四溢。
孟昀见就来胃口，说：“先吃卷粉，然后跟你换。好不好？”
孟昀点头：“嗯。”
“那去吃早餐。”
“好啊，今天去哪里玩？”
陈樾说：“你不是要买护手霜，还要看电影吗？奶茶也可以再喝几杯。”
两人出门，在附近巷子里找家看不上去不怎卫生米线店。招牌十分油腻，却写着“二十年老店”。陈樾说这是他从小最爱吃家。店面不大，在两条巷子转角处，巷道沿边摆小餐桌矮板凳，就是食客吃饭地儿。本地人还不少呢，孟昀看就知道这家店必定好吃。
他下意识就抹下睡杂乱头发，但孟昀并没在意，她很自在地踢拖鞋爬上架子床，坐在他脚那头，伸着脖子望：“你这个床和那边房间里是对吗，好像木头花纹都是样。”
陈樾说：“应该是同批生产吧。”
孟昀摸摸靠墙那头和床头围栏，说：“小时候在外婆家就睡这种床，特别喜欢这种三面都有围栏床，晚上睡觉很安全，怎滚都不会掉下去。”
陈樾目光追着她走，说：“小时候也喜欢在床上滚，觉得床很大，”
孟昀说：“对，小时候觉得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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