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脸容苍白而瘦削，睡梦中也蹙眉。重逢之后她其实并没有好好看过他
样子，现在终于可以。手指不自觉地划上他紧皱眉头，然后刷过睫毛，想像着如果主人清醒，这双眼睛必定睿智而冷漠，有时候还会带着微微嘲弄。
最后，停留在略微苍白唇上。据说，有这种唇人大多薄情，以琛以琛，你为什
不？难道你不明白，
们已经再回不
“z.sha？！”默笙呆住。那时候以琛也才十岁吧，她何其忍心！
以玫点头：“阿姨大概很爱叔叔吧。”她若有所思，幽幽地说，“其实以琛很像阿姨……”
说话间，两人已到医院，走廊上碰到认识以玫护士，护士小姐和善地对她说：“你男朋友刚刚换过点滴，现在又睡
。”
以玫向她道谢，笑着解释说：“他是哥哥。”
走到门口，以玫突然将手中东西都扔给默笙：“你拿进去吧。就不进去。”
“大概因为等不过他。他可以在几乎没有希望情况下
年又年地等下去，却不能。”以玫沉默下说，“大约三四年前，以琛赢个大案子，和他们所里几个人起去庆祝，他被灌醉，送他回来。他吐得塌糊涂，帮他清理时候他突然把抱住，不停地问，‘你为什不回来？都准备好背弃切，为什你还不肯回来？’”
以玫顿顿，苦笑：“如果这些还不够让死心话……你跟来。”
她拉着默笙来到书房，随手抽出本书，翻到某页递给她：“这是无意中发现，不止这本书上……”
默笙怔怔地看着书页上写得很凌乱诗句，从那潦草字迹可以想像出下笔人当时心情是多烦躁苦闷。
“啪”地合上书，以玫还在说什，她已经听不到。
东西并不多，然而默笙却觉得手上这些东西，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默笙。”以玫幽幽地说，“并不是输给你，是输给他。”
默笙看着她渐渐走远，说不出任何话来挽留。
房门没锁，手推就开。这是间双人病房，张床空着，以琛床位靠窗。开门声音并没有把他惊醒，他挂着点滴，仍在睡。
心仿佛被根无形线缠住，步步地靠近他，那线寸寸地收紧。
脑海中个少女清脆带笑声音仿佛从遥远时空传来。“何以琛，你还不知道名字吧！叫赵默笙，赵就是那个赵，默是沉默默，笙是种乐器，名字有典故哦，出自徐志摩诗……”
悄悄，是离别笙箫，沉默，是今晚康桥。
“小时候，以琛妈妈经常抱着说要是她有个女儿就好，而妈妈就在旁边说要不们两家孩子换换。以琛从小就聪明懂事，妈妈喜欢他大概比还多。”回医院路上，以玫说起些往事，“到现在还清楚记得阿姨样子，可惜……”
“……他父母是怎死？”
以玫摇头说：“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才九岁。好像是意外吧，叔叔从四楼失足摔下来，阿姨本来身体就不好，伤心过度没多久也去。”以玫像是想起什，顿顿又说，“听妈有次无意提起，阿姨死后，发现抽屉里该吃药都没吃，说起来，也算是z.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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