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辰……”她轻声唤他。
“嗯？”
“还好有你。”她说。
放下电话准备离开时，正好看到曾荻
车出入。那女人漂亮脸蛋晃而过。
纪星已无从判断她开除朱磊是出于对性骚扰排斥厌恶，对职工真心维护，还是为树立权威，标榜自己。
“你别训
。”纪星低头又低声。
“不是！”他用力道，“他们欺负你
？”
纪星愣，鼻子酸得她眼泪直冒：“没有。是不想干。傻逼同事傻逼上司！”她难过地抹眼泪，却又难以启齿，“你别怪，怪这人怎
这多事。为什别人都没事，就有事，……”
“别说！”他打断，“不想干就不干。谁稀罕！”
两边都霎时沉默，不知是为她遭遇，还是为无力改变现实。
人成熟标志大概是被社会和生活磨得失去棱角，每个人都戴着礼貌面具或屈意奉承或假笑好言。那就当她纪星越活越回去，倒退回中二时代回幼儿园吧。
无所谓。那刻，她价值观仿佛被颠覆。究竟是她直以来接受教育信奉规则错，还是这个变态社会错。
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接下来决定是否正确。但，她受够。
她跟徐主管谈完时是下午三点多，回到办公桌收几样简单而重要东西塞进包离开。没人注意，也没人格外在意。
谁都不会预料到她干什，以为她有事出外勤。
过完年回来，她也忘不。
下午，纪星去趟人事部，老远就听见几个男笑谑：“她那屁股够金贵，摸下要拿工作来换。”
片笑声。
她走进去，谈话声戛然而止。
大家都挺尴尬，她倒处之泰然。
她在意不过是，自己什时候能有她那样权力——
不必受屈，不必折辱，自己来去与升降，不必被别人手操控。
良久，她说：“对不起，点儿都不让你省心。”
“你道什歉？这事不是你错。”他语气有些重，说完又缓和道，“你是不省心。图省心买个充气娃娃得。”
纪星噗嗤声，破涕为笑。
“你直做得不开心，辞掉也好。这段时间放松下。过完年再好好计划你想做事。”
“嗯。”
她走出办公区时候，头也没回。
出写字楼，她在寒冽冷风里站会儿，平定过后，忐忑来袭。她手直哆嗦，发条信息给邵辰：“辞职。”
收起手机，抬头看见月底天空湛蓝湛蓝，深吸口气，空气清冽。
不到十秒钟，邵辰打电话进来。
“发生什事？”他语气紧张。
有人打破沉默：“有事吗？”
“找徐主管。”纪星直奔主管办公室。
有个销售部同事也在场，阴阳怪气道：“诶，小李，那句老话怎说来着，得饶人处且饶人~~”
纪星说：“你跟他共事，被摸习惯吧。不好意思啊，不习惯。”
那女脸色大变，没料纪星会当面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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