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麦朵
笑容看
会儿，问：“
给你照张相吧？”
麦朵还是笑，捂着嘴笑，有点不太好意思，最后还是点点头。
程迦拍好几张照片，麦朵问：“你是来旅游吗？”
“算是吧。”
“哇！”麦朵眼睛里亮光闪闪，“真幸福。”
麦朵问：“你叫什
？”
程迦看她眼，说：“你猜。”
麦朵：“……”
程迦问：“你多大？”
“20。你呢？”
昨天后半夜里，她没怎睡着，天快亮时依稀做个梦，春梦。和那个有着古铜色肌肤和黑色眼瞳男人。他指肚是粗糙，摩挲过她肌肤时，她心里听得见声响。
今早醒来，她浑身舒畅，奔波疲惫扫而光，像上瘾人终于得到药物。手指上传来热度，程迦回过神，烟烧到头。她扔烟头，拿脚尖蹍几下，越蹍越用力，直到摁得瘪平，摁进泥土里，蹍出个小凹坑。
那个男人，有点儿意思。程迦想。
小卖部里没客人，程迦回头，那女孩又在看自己。她被程迦发现，毫不尴尬地咧嘴笑笑。
程迦：“……”
程迦抬眼瞧她，“你抽过？”
“……没……听人说。”女孩揉揉脑袋，笑得自得其所。
“哦。”程迦不说话，看着玻璃柜下烟，有些漫不经心。
女孩看出她没什兴趣，要锁柜子时，程迦说：“拿包。”
“玉溪？”
“好啊，谢谢啦。”
麦朵哼着歌儿，整理着货架，外面传
箱里还有几包，但撑不多久。这里比她想象中更物资匮乏。
“卖呀。”女孩指着旁边玻璃柜。
程迦走过去，把手里万宝路推到她面前，“有这种吗？”
“没有哎，不过，这些你都可以看看啊。”女孩热情地给她介绍，“这个八块，那个十四，那个……”
程迦瞧着，不发声。
“……”程迦又无声地点点头。
“再打下电话。”程迦又拨那个号码，可这次，对方手机没有信号。
程迦问：“你们这儿有租车地方吗？”
“有，前边右拐。”
“嗯，再见。”程迦挥下手，转身走。她走几步，又折返，说，“等把照片洗出来，寄给你。还有前边那家屋子里阿嬷。”
“比你老。”
“……”
程迦又问：“你这儿生意好吗？”
“好啊，赚钱都够生活。”麦朵脸幸福地笑。
“……”程迦无声地点点头。
她指指门口牌子，问那女孩：“你叫麦朵？”
“对啊，麦朵。”
“嗯……名字不错。”
“嘿嘿，大家都这说。”
程迦：“……”
“嗯。”
“软还是硬？”
“硬。”程迦无声地笑下。
女孩不明白她突然浅笑是怎回事，把烟拿出来，用抹布擦擦灰尘，递给她。
程迦接过来揣进口袋，有人进店买东西，程迦退到旁边，身子歪，靠在门框上看来来往往行人。她轻轻吸口烟，想起昨晚。
女孩讲大串，见她不说话，也安静下来。
程迦看会儿，想拿手指，刚要点玻璃，看见截烟灰，又收回手来，问：“玉溪多少钱？”
“软二十三，硬二十。”
“味道怎样？”
“嗯……很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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