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抓起抹布往石头头上扔。
石头说：“真
，这话不是
说。是老七说，不信你问老七。”
十六蹦过去，勾住彭野肩膀，“哥，你不能总拆台啊。”
“老……七……”程迦走
神，慢慢重复石头对他称呼，“老……
“知道什
？”
“
夜八次郎，你是两倍。”
话音未落，站在旁喝水尼玛噗声，水全喷出来。石头正好站在他面前，被喷脸口水。
“个仙人板板！”石头跳起来，掌轻扇尼玛脑瓜。
“这也猜得到？”十六哈哈笑，“对头。”
那晚，程迦对石头印象深刻，这男人个性火爆，可谈到钱和赔偿就紧张。
她问：“你叫什名字？”
他想起昨晚凶相，有些尴尬地道：“叫石头就行。”
彭野手腕处紧紧，很快又放松下去。程迦瞧见，回味过来，有些好笑，他以为刚才她在问他？
她琢磨半刻，看向彭野身侧十六，问：“你呢？”
程迦吹出口烟，每次听，都觉得他声音性感。
他卷着袖子，小手臂上肌肉也好看，流畅又紧实，让人想摸下，应该很有力量。
程迦杵在他身旁，碍着他修车就挪挪。她眼睛眨不眨，分明是很有美感物体，为什要抑制着天性不去欣赏呢？
他俯着身子，透过微微下垂领口，程迦又看见他锁骨，还有隐约胸肌曲线。
程迦烟夹在手中，好久都没动。
“程迦。是摄影师程迦。”
喊话时候，程迦眼睛看着彭野。他也看着她。
程迦从汽车顶上跳下来。
东风越野里四个男人下车，商量着给程迦修车。
他们和程迦不熟，也加上那晚情形尴尬，时间没什话说。此刻，四人聚在起，内部讨论着，没人先和程迦搭讪。
程迦却抬起眉梢，摇头道：“大言不惭。”
十六道：“骗你做什？是真。”
“说大话。”石头看不下去，咋舌，“连女人手都没摸过还敢自称十六郎。其实啊，他认识女人不超过十六个，所以他叫十六。”
程迦差点儿被呛住。
尼玛跟着石头哈哈大笑。
“他们都叫十六郎。”
彭野平静而无声地修汽车。
“名字有出处吗？”
十六只笑，却不解释。
程迦瞧他半晌，突然说：“知道。”
风吹断烟灰，落到他手背上。他抬头看程迦，她也正在看他，目光不躲也不闪，笔直又坦荡。
彭野顿下，抬手指指她衣服，说：“别靠在这里。”
车边缘很脏。
“噢。”程迦很听话地站直身子，又拍拍衣服上灰尘。
他看她眼，很快就低下头去，说：“扳手。”旁石头把扳手递给他，目光无意间与程迦相撞。
程迦点根烟，站在不远处。风里偶尔飘来他们几句话，断断续续，都和修车有关。
过没多久，彭野拿工具过来程迦车边，十六和石头在旁打下手帮忙。
程迦靠在车旁看他们……看彭野。
他没看她，开车前盖，弯着腰认真修车，黑黑额发遮住他眉眼，只露出高高鼻梁。偶尔，他低声说出工具名字，身边人递给他。还是那副嗓子，音色极低，很有磁性。
像砂纸磨在女人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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