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玉米又香又甜，她肚子饿
。吃到
半，彭野又丢给她几块肉，喂猫儿似
。
过不久，地瓜也熟，撕开外皮，热气直冒，香味四溢。
吃完个大地瓜，再来颗大土豆。
程迦前段时间在城市里有些厌食，来这儿后倒好，今晚胃口格外好，吃完堆之后，拿袖子擦擦嘴，然后看着彭野。
彭野：“……”
程迦说：“想过啊。”
“什
原因？”
程迦道：“配不上比自己好人，却又看不上与自己为伍人。”
十六咋舌，这话听着真落寞。
尼玛不解道：“迦姐，你那好，和你为伍都是好人啊。”
彭野说：“路过。”
他不愿多说，程迦也就不多问。
但石头说：“
以前听二哥说，有艘军舰要请老七做航海士。”
“二哥闹玩。这你也信。”彭野说。
石头没信，所以并未在彭野身上多停留，转身问程迦：“程迦，你有男朋友没？”
尼玛惊叹：“能跑那快啊。”
程迦说：“羊冻死。”
尼玛：“……”
十六哈哈大笑。
石头说：“你去过北极吗？”
彭野看她吃得额头微微冒汗，还烤着火，不拦，起身去拿个凉薯来。他坐在地上，像上次样把皮撕得干干净净再递给她。
程迦咬口，凉薯嘎嘣儿脆，全是汁水。感觉像开着空调盖被子。
石头吃着土豆，问：“程迦，你做这种工作，你爸爸妈妈不担心呀？看你都很少给他们打电话报平安。”
程迦说：“爸死好些年，妈也有新家庭。”
众人沉默，十六踹石头屁股，程迦倒笑，
石头笑，问：“对程迦，还不知道你多大呢？”
“二十六，快二十七。”
“你看着和二十四样。”
程迦说：“你说话和十六样。”
石头又笑，说：“你去过很多地方吧？”
他问：“你还能吃？”
程迦朝他伸手，说：“水果呢？今天没吃水果。”
她说是凉薯。
管水果彭野微微皱眉，“晚上冷，吃着不怕凉？”
“想吃。”程迦说。
程迦笑笑，没说话。
过会儿，她轻声道：“现在都是好。”
彭野从火堆里刨出根玉米，递给程迦，说：“好。”
程迦也不客气，接过来张口就咬。
彭野说：“你别烫着。”
彭野低头拨弄着火堆，不经意地从上眼角看她眼。
程迦也捡根树枝戳火堆，说：“没有。”
石头说：“你这好女孩子，怎会找不到男朋友呢？”
程迦很随意，说：“喜欢，看不上；喜欢，看不上。”
十六插话道：“听人说，现在大城市里男男女女都这样。程迦，你自己也这样，那想过这问题原因没？”
程迦摇头。
石头说：“老七去过北极，去过北冰洋。”
程迦转眸看彭野。他握着棍子，照顾火堆里玉米和地瓜。火光照在他眼睛里，漾漾，像夕阳下湖。
他瞥她眼，“看什？”
程迦问：“你去北冰洋干什？”
程迦说：“南极也去过。”
“企鹅好玩不？”尼玛插嘴。
“跑起来可快。”
“有羊跑得快不？要是羊儿过去，谁会赢。”
“企鹅。”程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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