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开检查，正在愈合
伤口并未感染。他把自己T恤脱下来，沾
水拧成半干，擦拭伤口周边细沙，又给她伤口冷敷。
他裸露上身沾满溪水。
两人汗味渐渐淡去，溪水清新味浮上来。
程迦背在身后双手腕，无意识地用力搓
下。
彭野起身去包里拿药，他回来，低头吹干程迦伤口肌肤上水雾。溪水本来就凉，风吹，程迦闭闭眼，肩膀在颤抖。
他定定看她几秒钟，拔脚朝她走来。
他遮住她头顶蓝天，他弯下腰，把她从水里拎起来，拉开她衣服。
程迦任由着他，她湿漉身体在凉风里微微颤抖。
衣服拉到胸口，没有继续，他只是看她肩膀下伤口。
他拆开绷带，问：“有没有觉得痒？”
程迦没拒绝，在沙漠里走十几分钟，她像跑十几趟马拉松。
到溪边，程迦看见上游不远处有个小木屋，有点警惕地问：“那里有人住吗？”
彭野回头看眼，说：“猎人屋子，给过客借宿，没人。”
程迦哦声，没脱衣服，整个儿坐进水里，顿觉世界片清凉。溪水清澈，衣服上肌肤上黄沙顺着水流渗出来，波波流淌远去。
身后溪水里有几块石头，不至于让肩膀沉进水，程迦便躺下去，让清凉溪水冲洗她头发，还有她晒得发烫脸颊。
程迦问：“你手上伤真没事吗？都来村子里，不找人看看？”
“不用。”彭野说。
他们得赶时间，没空处理伤口。
“还是看看吧。”
彭野于是低头看看，说：“看完。”
双手，往前走。
不会儿，邻居家男人干活回来，听屋里女人说，追出来在小路上喊：“哎！是三队彭队长吧？”
彭野让程迦留在原地，几步跑过去。那男人跑上来，抹抹脸上汗，递给他把车钥匙，“村长让
交给你。”
彭野用力拍拍他肩，笑容放大，“兄弟，谢。”
程迦不知彭野葫芦里卖什
药，等彭野走回来，她问：“你干吗呢？”
彭野问：“冷吗？”
程迦咬咬唇，没吭声，双拖着
程迦挑逗他，“你问哪儿痒？”
彭野略略警告地看她眼，“伤口。”
程迦道：“那就没有。”
彭野：“……”
时间流逝，离取相机时间越来越近。
她冲完边脸颊，转头去冲另边，就见不远处，彭野冲锋衣漂在水里，他穿着薄薄T恤，浑身湿透，衣裤都紧紧贴着。
他揉着头发，正在甩上边水。
天空又高又蓝，清风拂过绿树。
溪水冲刷着程迦身体，有叶子漂过，痒痒。
他察觉到她目光，抬眸看过来。他刚洗过脸，干净而明朗，黑色眸子有些湿润。
程迦：“……”
程迦问：“们现在去哪儿？”
彭野没应声。
“问你话呢？”
“村子后边有条小溪，带你去清洗下。”
“没事。”彭野说，他拎着她胳膊往前走。
程迦被他扯着，不解地回头，“你来这儿找熟人吗？”
彭野没应，反而问：“现在还走得动吗？”
“走得动。”程迦说。
她刚才在草垛上睡半个小时，精神好很多。她低头，目光落在彭野手臂上，血迹干枯，衣服沾成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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