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护在越野车后
彭野望见动向，起
前边车甩开他们
大截。很快，程迦听到双方交火声音。
路上，成群藏羚逃难般四散飞奔。
涛子把车开得更快，山坡另面枪声也更大。
胡杨忽然说：“涛子，绕去左边。”
涛子立马打方向盘往左边绕。
彭野愣，低声训她：“干什
？”
程迦回头道：“上厕所啊……”渐渐好笑，“你以为
想干什？”
彭野：“……”
野外好些天，程迦已习惯露天解决吃喝拉撒。上厕所这事，开始还要达瓦放风，现在直接找个坡就能脱裤子往下蹲。
大号时还能边抽烟边望天。
程迦下车和大家起坐在树下扇风喝水。
连续多天吃馒头、压缩饼干和皱巴巴蔬菜，程迦嘴巴上边冒
两颗水泡，红亮晶晶，格外显眼。
彭野看在眼里，这才想起车上有没吃完凉薯，到车边提出来看，连续几天高温把凉薯都蒸干。
他回到树下，见程迦坐在地上抽烟。
彭野说：“都上火，少抽点。”
出。”
他轻哼出声笑，散进夜风里。他问：“还想抽烟吗？”
程迦摇头。今晚，她不需要烟，她只需要抬头，就看见星河宇宙。
她和他立在星光荡漾湖边，仰着头，看繁星，吹夜风。
“听过种说法，所有人，好坏，老少，在抬头仰望星空时候，都能获得内心宁静。”
上山坡，见坡下羊群逃散，彭野他们车和盗猎者车变成对攻堡垒，双方躲在各自掩体后边朝对方开枪。
车从盗猎者后方过去，程迦从副驾驶上站起来，端着相机探出窗外照相。
盗猎者发现后方还有车，立刻分出两个人开枪狙击。程迦瞬间缩回车里，躲到座位底下。
达瓦和胡杨早已端好步枪探出窗口，连发数枪回击，把对方车里人打退回去。涛子把车横，抓着枪从副驾驶这边滚下去，达瓦和胡杨迅速下车藏到车下。程迦也立刻滚下去躲到达瓦身后。
两面夹击，车里盗猎者支撑不住，想驾车逃跑。
程迦托着腮蹲在山坡上，看着涓涓细流从两脚间淌下去，完拿纸擦擦屁股站起身，纸还得装回口袋里。裤子才提上去，远方声枪响。
程迦拔脚就往回跑。
翻过山坡，其他人都上车，前边车早已开出老远，达瓦他们留在后边等她。程迦飞奔下去，涛子车奔驰过来，达瓦在门边朝她伸手。
程迦冲到车边，抓住达瓦手往上跳，胡杨和达瓦起把她接住，拉进车内。
越野车毫不减速地朝枪声方向驰去。
程迦说：“上火是因为抽烟吗？”
彭野：“……”
程迦眼神斜过来，问：“你想给消消火吗？”
彭野：“……”
程迦起身，往山坡后边走。
程迦回头看他，眼瞳像被星空洗过，干净，透彻。
“是。”彭野说，“因为自然是永恒安全地。人是社会，但首先是自然。”
第五天上午，巡查队已绕可可西里腹地圈，往回走，到青藏交界岗扎日山附近。
路旁常有三三两两羚羊、野驴，有见车辆撒腿就跑；有反应迟钝，低头吃草。
天很热，快到中午时路过片胡杨林，彭野叫队员们把车停下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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