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时无话可说。
彭野平静半刻,终究说句:“你以后好好。”
程迦说:“哪种好好?”
彭野说:“听医生话,别伤害自己。”
程迦没吭声。
“是啊,烟抽得厉害,但从不喝酒。”达瓦又道,“德吉大哥还说,七哥是他见过脸最臭、脾气最硬人,把他活活打死他也不会对谁服软。”
程迦什也没再说,别过头去。
第二天清晨,程迦要出发,石头和尼玛去送。程迦说路上想去医院看十六,石头说没问题。
正说着,彭野他们出来,也准备上车。
石头说:“老七,也没什大事,和涛子去就行,你送程迦趟吧。”
程迦问:“他喜欢吃什?”
“他啊,不挑,嗯,喜欢吃红烧牛尾,但很少吃得到。”
清白月光映在程迦眼睛里,她又问:“不喜欢吃什?”
“听说以前很不喜欢吃土豆,但来这儿后,生活所逼,没办法。”
“他有什习惯和爱好吗?”
“胡杨是个什样人?”
“他呀,和七哥很像,话不多,但聪明,有想法……”
等达瓦描述完,程迦又问:“涛子呢?”
“涛子啊……”达瓦讲很久。
“德吉大哥呢?”
程迦张张口,最终却还是闭上。
彭野眼神渐渐暗淡,说:“不能。”
“那就不来找你。”程迦说,“如果你哪天想见,你可以去找。”
“不可能。”
“为什?”
这样。”
他究竟是痛苦,是愤怒,还是揪着最后丝希望不肯松手,程迦不知道。
她心都木,不是这样又能是怎样?
最终,她却只低声说:“们出去吧。”
回到属于们各自地方,这是最好。
彭野转身要走,却走不,闭闭眼,又看她,说:“程迦,你值得好好活着。”
程迦道:“你不恨吗?”
彭野没答,看着她。
程迦也望着他,问:“能回来找你吗?”
彭野沉默,黑眸盯着,半晌,问:“以什理由?”
彭野看也没看程迦,说:“你们去送就够。”
程迦盯着他看,他转头扫过她笔直眼神,不做停留,回身就走。
早晨,原野上风很大。
“彭野。”程迦叫他。
他回头,问:“有事吗?”
“习惯嘛,每天都得洗澡。在野外,冬天也要跑到河里洗。有时洗完澡还能抓鱼回来。”
程迦淡淡地笑。
“每次行车前都得把车和枪检查遍,习惯太多啦。”达瓦说,“爱好嘛,他喜欢画地图,还有什气流啊、星空啊,大家都不懂。然后……从来不喝酒。”
程迦却想起那次拿相机,他喝酒。
“不喝酒吗?”
“大哥他……”
程迦把队里所有人问遍,最后问:“彭野呢?”
“哎?”达瓦说,“尼玛说你们很熟呀?”
“也不是很熟。”程迦说,“们交流不多……言语上不多。”
“也是,七哥挺冷,不怎爱说话。”
“因为不是你。”彭野
“们出去吧。”她说。
彭野松她脸,“程迦,你有种,走就别再回来。要是去找你,是你孙子。”
他没别话,甚至没多看她眼,拿上衣服走人。
程迦趴在床边好久,问:“达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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